“什么?”宋陵疑惑道。

“父亲找他做什么?”

“小的也不知道,但是小夫人被带到宗祀去了!”

此话一出,宋陵大惊。

府内的祀堂除了祭日拜祖外从不开放,除非犯了家规戒律,才需要到祖宗面前赔罪认错。

宋陵浑身一震,反应过来后连忙朝门口走去,谁料还没出门,就被前来的老爷心腹所拦住。

“公子莫要冲动!”

“这又是做什么!”

当宋陵见到父亲身边的贴身小厮时,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起来。

“公子,老爷都知道了,现在过去也无济于事啊,请公子回去吧。”

怎么会这样?!

宋陵顿感头晕目眩,一切发生的实在太过突然,就在举手无措间他骤然想起那封无名信。

短短的一句话竟是鲜明的警告。

宋陵此刻才明白过来信上的意思!

就算高危镇压,事情也已然败露。

目前凶手还未抓到,但陷害的消息却传了出去,敌对势力虎视眈眈,眼下无论对他还是对宋府都异常不利。

但是倘若现在拿杨潋出去抵段时日……

宋陵立在原地,满身的焦急仿佛定住了般,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烦闷。

他恹恹不振的回到了桌前。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杨潋本就应该赎罪,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宋陵扶起被自己丢下的毛笔,强行镇定的劝慰到,抬手又练起自己的字来,仿佛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杨潋本在自己房内待的好好的,一行人突然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将他反剪着,压了出去,肩胛骨被按的生疼,杨潋的脸都拧到了一起。

突生的变故使他又惊慌又害怕,“你们干什么!”

面对他的吼叫,来者充耳不闻。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即使杨潋拼命挣扎,却依旧没有撼动半分。

因为他的不配合,前往祀堂的路上吃了许多苦头。

杨潋眼见走的路越来越偏,竹林越来越密,这才发觉自己被带到了一个前所未闻的地方。

他出门的急,身上衣物较为单薄,被寒气一围浑身冒出不少鸡皮疙瘩。

全新的场所,阴郁的氛围,使得杨潋心慌意乱,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难道他们是想偷偷处决我吗?

“不……不要!我不要去!”

“来人!快来人啊!”

杨潋越想越害怕,求救的嗓音都忍不住的发抖,可惜蜿蜒的小道上除了雀鸟高飞时的扑翅声外再无所响。

走了不知多久,杨潋被按到了一处庄重灰瓦的府门前。

俩角飞檐下挂着几个铃铛,叮叮当当的发出清脆而空幽的铃声。

杨潋被人一推,直接跪倒在里屋的软蒲上。

他慌张抬头,却见满屋的灵牌与白烛,他这才明白此是何地。

屋里没有椅凳,只有一张长案,上面放着小巧的香炉以及一些围绕红香而摆的果盘。

桌案前一人背手而立,听到响动转过身来。

杨潋见到此人的庐山真面目后,霎时瞠目结舌。

半响,震惊道,“宋……宋叔?”

宋府与杨家交好,杨潋叫宋老爷一声叔叔也是自然,只是宋迟听后却不满的竖起眉毛。

“原来你还是把我当做叔叔看吗?”

面对宋老爷铺面而来的威压,杨潋本能的感到危险,一时没有开口,但在宋迟看来,他的沉默不语却是满目心虚,一腔怒气更加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