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罗云低着眼眸,屈了屈手指,虚虚勾着杨潋的手,“公子高兴即可。”

杨潋抽出自己的手,丝毫没发现床上之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承诺道:“你放心,等我以后飞黄腾达了,一定不会忘记你。”

罗云点点头,又说道:“大夫说还好没伤及筋骨,等休息一会,我就能同公子回去了。”

杨潋今日心情高兴,难得体恤一次身边下人,本想劝他再多休息会,随后又想起若是没了罗云,晚饭他就得自己来,也就没说什么同意了。

晚上回到学舍,因为罗云肩膀受了伤,两人简单吃了一顿,杨潋又扯着他一如反常的要喝酒,夜幕漆黑,罗云只好出门打酒。

到了酒厮,店主老头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常在附近晃悠的罗云,对着眼前这个任劳任怨的小伙,心底是说不出的喜爱,瞧着他还绑着绷带的惨样,连连摇头,“你家主人真不是个东西,你都受伤了还叫你出门。”

罗云收好酒,只是摇头,他听着店主恨不成钢的语气默默离开了。

罗云迎着星光走在路上,夜晚山间的风还是有些冷的,肩胛随着动作隐隐作痛。

公子并不在意他这件事他自然是知道的,纵使他自小就开始伺候公子忍受他的百般刁难,替他任劳任怨,但公子却也未曾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过。

在杨潋眼里,罗云只是个下人,仅此而已。

…………

杨潋喝酒容易上脸,不过几杯下肚,面若凝脂的双颊已是通红一片。

烈酒下肚,浑身燥热难耐,杨潋懵着双眼,感觉头有些发晕,手脚软如无骨,下一秒就要倾倒在桌上,还好罗云眼疾手快,将他抱住,这才避免桌面酒水四溢的尴尬。

杨潋朱唇亲启,眯着眼睛躺在罗云怀中,微微喘气,罗云低头好似靠在杨潋脖颈处,他闻着从自家公子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香气,眼神微动,凑到公子耳边低沉询问:“公子?”

杨潋听到有人叫他,费力扭头发现是罗云,痴痴一笑,“是你啊,你今天做的特别好,我很高兴!”

被酒水灌溉的混沌神智似乎丝毫没有发现两人此刻姿势的暧昧交叠。

“公子,你醉了吗?”

杨潋噘着嘴,如同孩童耍泼,“没有!我还能喝!”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罗云眼神一动,也没叫上尊称,拉着杨潋的手彻底将他拥入怀抱。

杨潋被耳边的热气弄得有些瘙痒,不安的挪了下身子,又突感一阵邪火从腹部传来不断朝身下涌去。

“痒,好痒 。”

杨潋不受控制的磨了下双腿,罗云看着他的动作脸上浮起一丝浅笑。

若是杨潋此刻神智尚有一丝清明,定能感觉到此刻的罗云危险至极,哪里还是平常那副软弱怯懦的样子。

“是下面痒吗,我替你处理可好?”

杨潋本能的感到一丝害怕,没有即刻点头,他自出生来就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身为世上少见的阴阳同体人,他身上不仅有作为男人的阳物,也有女人的阴户,因此自小比起其他兄弟姐妹很少受到父母爱护,随着年纪的增长,那多出来的一套器官,时不时还会瘙痒难耐,水流不止,弄的他每每都难堪不已,所以每提此事,他都会打起十二分警惕,生怕别人知晓他的残缺之躯。

罗云跟了他那么多年,自然知道他是在害怕什么,声音放柔,故意引诱道:“放心,这里没有外人,只有我跟你。”

杨潋被愈演愈烈的火气烧的不明所以,喘了半响,扯着罗云的袖子没再推辞,只是道:“去屋里,别在这。”

罗云见他妥协,不顾肩上新伤,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了里屋的软榻之上,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