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扯着嘶哑的嗓音道:“二公子,老爷有请,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杨潋按兵不动,站在原地问道:“父亲找我是有什么要事吗?”

“在下只是奉命而来,二公子想要知晓,跟着便是了。”

李官事说话滴水不漏,不肯透露半言,与此同时两位小厮还略微向前一步,这架势摆明了若是他不肯配合,就算被抬着也要去前厅一见。

杨潋故作镇定,拦住了想要同他们讨要说法的罗云,皮笑肉不笑道:“李官事也真是看的起我,这种小事还亲自上门。”

“二公子身份高贵,小的只是一介百姓,实在是承受不起公子的奉承。”

李官事不愧是常年混迹府中的老人,言行举止得体大方叫人挑不出刺来,杨潋没得办法只能跟在其后。

四十四

李官事在前面领路,二位小厮紧跟其后,杨潋则被夹在中间。

四人就这样保持着如同压犯人的阵势般朝前厅走去,来往间还有些好事的下人们偷摸着去看,无一例外都被杨潋给瞪了回来。

杨潋一面走一面想到,那日天色黑,他还特意站在拐角处,肯定看不清他的样貌,到时候打死不认也定拿他没办法。

可惜杨潋满打满算却没算到杨光德对他的耐心早已化作虚无。

才到正门,不知是哪个胆大的将他朝前一推,他猝不及防的绊到门槛,狼狈的摔了个踉跄。

杨潋双手双脚的匍匐在地上,刚想爬起,一盏茶杯就砸到头上,鲜血顿时顺着鸦羽般的鬓发朝下蔓延。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昨日李官事在膳房抓到个鬼鬼祟祟的下人,发现了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来!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杨光德攥着剿收的贺卡,气的青筋直冒。

杨潋抬手擦了下险些滴入眼里的血迹,环视一圈屋内,正厅似乎被清理过,没有多少人,只有几个心腹和杨家人站在前方。

各个神情迥异,老爷怒火中烧,夫人恨铁不成钢,长姐则在一旁看戏。

唯独没有杨霁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