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简短而又仓促的友情,在漫天雨幕中缔结起了深刻的渊源。

但待大雨停后却是满地狼藉。

一周未到,便东窗事发,刘三知晓了来龙去脉勃然大怒,矮小的身形中竟迸发出了滔天的怒火。

纵使男孩拼命蜷缩,也抵挡不住四面而来的拳打脚踢。

火辣辣的疼痛裹挟着脆弱的神经,血液在体内奔涌,溢出,生理性的泪水糊满了面颊,在漫长的殴打中,疼痛最终也变得麻木。

这场暴行以施虐者筋疲力尽而草草了结。

男孩瘫在地上,躺在失禁的尿液中。

他觉得浑身都很痛,每根神经都像绷紧了叫嚣,但痉挛的痛苦以及散发的骚臭都抵不过无边的黑暗与孤独。

第二日大早,刘三便气冲冲的跑去讨要说法,徒留男孩待在草垛中喘息。

傍晚,刘三安静的回来了,还一反常态的买了草药替男孩包扎伤口。

诡异的转变令人感到反常。

在一片压抑中,刘三告诉他,潘死了。

男孩不解,明明前几日才见过的人,怎么突然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