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潋语气轻咬字却异常清楚,话里话外都透着他对宋陵浓浓的恨意。

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午时去竟花亭还衣服所窥见的情景,亏他难得的好心,却没想到这一切居然都是宋陵在背后指使的!

他居然害我至此,我又何必手下留情?

话音一落,杨潋撑不住的意识开始模糊,最终昏倒在了罗云怀里。

“公子?公子!”

罗云揽住那副柔软的身体,毫无血色的双唇让他心中一阵绞痛。

不过才短短离开两日,为何公子就会变成这副模样?

二十

杨潋这一倒,竟整整昏迷了两天一夜。

罗云片刻不离的守在他的塌边,替他擦汗换衣。

本以为是得了什么大病把罗云急的不行,好在大夫说,不过是身体太过劳累外加气急攻心昏过去了而已,只需休息即可,这才放下心来。

期间宋陵与林逸轩也来探望过几次,前因后果罗云也都从他们那里知晓了。

宋陵面对罗云感到羞愧,明明是他写信说要替罗云照顾杨潋几日,却没想到不过才第二天,就把杨潋整得卧床不起。

不过他也确实没想到这人居然娇嫩到如此地步,不过才短短被罚了几个时辰,就累到昏迷不醒。

宋陵饱含歉意的提出把杨潋送到他那休养,被罗云一口回绝了,甚至说要将鱼巧派来帮衬二人,也不同意。

“公子他不喜让别人近身,如果醒来被公子知道,我会被罚的。”

听到罗云这么说,宋陵只好作罢,不过还是派人送来了最好的药补。

罗云将方帕沾湿,轻轻的为杨潋擦去额上的汗,他一举一动极其小心,像是在守护什么珍贵的易碎品。

挂在帐前的小灯摇摇晃晃的,落在杨潋白净的脸上打出一条一条的暗影来,灯下长睫一颤,昏睡两天的人悠悠转醒。

罗云欣喜若狂,上前将公子扶起。

杨潋用手扶住有些发胀的额头,倚在床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一旁的罗云,“我交代你做的事你都做了吗?”

罗云这才想起杨潋昏迷前交代的事,“启禀公子,小的还没去做,这件事好像并不是那样,宋公子他……”

罗云刚想解释,就见杨潋面色大变,一旁还没来得及放回去的瓷盆被他推倒,砸在了地上,水溅了罗云半身,湿哒哒的贴在身上,破碎的瓷片也擦过脸颊,飞了出去。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还没做?难道连你都看不起我了吗?!去宋陵那待几天,你就已经是他的人了吗!吃里扒外的东西!”

杨潋脸色涨红,气的直咳嗽,却仍是不停嘴,越骂越毒,“你忘了当初是谁留给你一口饭吃吗?要不是我,你早死外面了!像你这种不知道感恩的东西,有娘生没娘养的货!等我回去就把你变卖了!”

骂到后面,杨潋的嗓子咳得越发厉害起来,不得不停了嘴。

罗云替他端了一碗水,叫他润润嗓子,脸上似是无奈似是伤心,认命道:“公子不要气了,我先为公子熬药,喝了就去办。”

杨潋听到允诺脸色这才好了点,喝完水就靠在床边等着罗云煎药,些许是这段时日心力憔悴,杨潋在等药的过程中眼一闭又困了过去。

等再度醒来时,床边只剩下温好的药和一颗蜜枣。

罗云这趟下山花的时间要比以往长的多,为了满足杨潋的要求他来回跑了很多地方,才找齐了交代的东西。

为了能将人偷偷带上山,还花了不少银两来打点关系。

杨潋坐在椅子上打量着罗云从山下带回来的女人,身段容貌谈不上丑,却也实属普通,打扮透着一股俗气,像是从小地方找来的妓子。

“你的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