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林逸轩面色如常,玩笑道,“我难道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深冬寒意未散,落雪霏霏。

林逸轩问他,你真的想好了吗?

宋陵笑答,我现在真的很幸福。

林逸轩听后若有所思,良久道,幸福就好。

流云缓动,浮云飘渺,余晖铺躺在石板上,静谧无声。

……………

傍晚,屋内灯火通明,宋陵坐在桌前似乎等待着什么,心情似是焦急似是激动。

良久,一阵细碎的响声从里屋传出,抬眸望去,一身华服的男子扶着雕花门栏正无助地看着他。

霎那间,宋陵的思绪完全停滞了,瞪着眼睛一副看呆的模样。

繁缛的衣饰穿戴起来十分麻烦,杨潋又独自一人,外衫上的玉珠细扣死活也系不上去,只好出来寻宋陵帮忙。

谁知,宋陵自打见到他就同傻了般,叫了好几遍都不应,最后还是杨潋生气一吼,人才回过神来。

“这件婚衣真的很适合你。”

宋陵漫步到杨潋身前,深邃的眼眸里染上浓厚的笑意,陡然地亮了亮。

杨潋穿着一身大红直坠婚服,上绣着鎏金暗线缝制的团花,陪着珍珠玛瑙作点缀,精美无比,富丽的同时又不让人觉得俗气,红衣似火衬的脸色越发白皙,裁量得体的衣衫更加显得身姿玉立,举手投足,让人着迷。

“夫人……”

宋陵帮他系好装点的玉珠,低低开口,嗓音优雅低醇,撩人又使之心悸。

杨潋被他炙热的目光乱了心神,望着逐渐靠近的面孔,轻轻地阖上眼,唇瓣传来温软的触感。

宋陵的吻盛满眷恋,没有丝毫情欲的味道。

“晚上记得好生休息。”

“知道了,你快回屋吧。”

宋陵依依不舍的亲了下他的眼帘,在杨潋的送别下离开了院子。

当晚,送走宋陵后,杨潋正待在屋里解衣衫时门又被人敲出一阵闷响。

杨潋以为是宋陵掉头回来,不耐烦的开门,“又有什么事?”

谁知,还没看清人影就被对方推攘着进了屋,踉跄间听到房门反锁的声音。

“你干什么?!”

那人毫不犹豫的强按住杨潋,凶狠地啃上他的嘴唇,血腥气一下在二人口间蔓延开来,那人不断吮吸,舔舐着细微的伤口,把微凉的嘴唇含到发热。

血渍顺着俩人嘴角沿下,一直顺势流到颌角。

一吻作罢那人还不老实开始拆起杨潋的衣物。

杨潋又惊又气,鼓起力道推了那人一把,强行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你发什么疯!”

林逸轩揩了把嘴角,除却挣扎间乱糟糟的发式倒还显得整洁,他注视着同样狼狈的杨潋,没有说话。

“你是怎么进来的!?”杨潋质问道,“快出去!不然我就叫人来了!”

面对杨潋的威胁,林逸轩坦然无惧,“好啊,你把大家都喊来,好让他们听听你是怎么抛弃旧情郎,攀高枝的!”

林逸轩眼里布满血丝,他在屋外待了许久,内里的一举一动都听的格外清晰。

想此二人亲密无间,他的怒气就压抑不住的迸溅而发。

“我一心一意对你!可到头来你居然就这样扔下了我,要与宋陵完婚!”

“一派胡言!”

杨潋翻脸不认帐道:“好聚好散,你可是听不明白?”

“好聚好散……”林逸轩含着话,仔仔细细反复琢磨了几遍,好像当真听不懂那词。

“我同意了吗?”

“什么?”

“我说,你要与我好聚好散,我同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