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事飘回来,满面笑容,“酒菜已备好,表兄,贤侄,走走,尝尝我珍藏十年的梨花白。”
风过去了,只剩扯天扯地直直泻下的水网。
谢景明撑着油伞,穿过水气氤氲的雨雾,徐徐走近,伞面微斜,将顾春和笼在伞下。
顾春和轻轻笑起来,“你竟然听见了啊。”
谢景明也在笑:“一众人里面,你只看见了我,我又岂能听不到你的声音?”
雨落在青石板铺的路上,像滴进碧玉盘中,溅起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你肩膀都湿了。”顾春和把伞柄往他那边推推。
伞又挪了过来,“离我近些,这样谁也淋不着。”
顾春和看看两人中间不足三寸的距离,还要怎样近?
谢景明不动声色向她靠了一步,袍角挨着裙角,衣袖挨着衣袖,手指偷偷勾住她的手指。
白玉般晶莹的脸颊,倏然升起玫瑰色的红晕,将小巧的耳垂都染红了,她目光低垂,却没有甩开他的手。
谢景明的眼睛弯了。
“郎主!”许清噼里啪啦踩着水追上来,邀功似地举着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