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了。”
“到底吓到你了,要不然也不会大病一场,那点燕窝不算什么,还值得你诚惶诚恐过来道谢?吃着好,明儿个让安然再送几包过去。”
顾春和笑着摇摇头,“还有好多呢。”
果真是自己胡思乱想,摄政王是风光霁月的君子,人家对她就没有任何想法,还贴心把过错揽到他身上,换个人还不定怎么嘲笑自己呢。
话说开了,心结解了,顾春和浑身上下都透着轻松,捧着花篮笑道:“早上刚摘的花,插得不好,您别嫌弃。”
那簇插花优美自然,错落有致,别有一番韵味,显见是费了不少心思。
“你坐这里等一下。”谢景明指指树下的石凳,转身离开。
顾春和不明白什么意思,走是不能走的,看石凳上铺着团龙坐褥,石桌上香茗冉冉,料想是他刚才坐的位子,也不敢坐了。
好在他很快回来,略略喘了口气,说:“伸手。”
顾春和犹犹豫豫的伸出半个拳头。
谢景明失笑,“翻过来,摊开手。”
顾春和依言乖乖地把手举到他面前,掌心一凉,掌心多了个小小的白瓷盒。
“止痛消肿的药,涂在伤口上好得快,也不会留疤,每次用米粒大小的就可以。”谢景明收回手。
顾春和茫然,她没受伤啊。
谢景明指指她的手。葱白似的手指上有好几处血点,暗红的,鲜红的,就像一块美玉突兀生出的瑕疵。
折花、修剪,免不了被花刺扎两下,以前母亲在的时候,顾春和总喜欢举着手指让母亲给吹吹,后来母亲不在了,她就改了这个毛病。
其实疼一阵就过去了,顾春和没当回事,她使唤不动国公府的丫鬟,洗洗涮涮的能自己动手就自己干了,如此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反反复复的,总也好不了。
国公府的人喜欢她的插花,可从没有人问过她的手,摄政王不过一次就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