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随深陷于他们关系思考中,稚年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

“我的妈!你快……你快点躲起来!”稚年慌张从沙发上爬起来,拖鞋穿反了但不忘拖着纪随离开客厅。

左顾右盼找寻最隐蔽的角落。

“怎么了?”纪随被她扯得外套脱落在沙发上。

顾不来回答他的问话,拉着他去房间连通的衣帽间,把他往大衣柜一塞,认真说道:“你……不许出来,我没让你出来都不要出来!”

纪随懵懂点头,接着衣柜门合上,大约三分钟后,客厅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他不悦地蹙眉,稚年这是柜子藏一个,客厅接见一个?

略有不满,他不愿做被藏着的那个。

而后听到稚年大声阻止咋咋唬唬的男人,他一颗心才稍微放下。

*

“二哥,你冷静一点!”稚年拉住就要手脚并用表达激动情绪的稚勉。

稚勉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把西装外套一套甩到沙发上,看到一件男士外套,他拿起来展示在稚年眼前,声音要掀破屋顶:“为什么这里有男人的衣服!!!”

稚年心咯噔一下。

刚刚扯纪随一时间忘记衣服掉了。

“我……我学长的。”稚年胡乱扯理由。

稚勉眯着眼睛,阴森反问:“学长?我怎么不懂你有个学长?”

他记忆里,稚年的朋友只有官苓苓几人,她不爱社交,朋友圈很单纯。

“都说我学长了,你当然不认识。”稚年详装镇定接过外套折叠好,“我和他在老师家见面,他送我回家,我请人上来坐会,他刚走,估计是忘了。”

“忘了?”稚勉不信,外套都能忘记,真不当京都的初春晚上是一回事?

稚年谎话有漏洞,但是她脸皮厚,硬着头皮跟着说:“我也不懂啊,就打着电话很急的样子,人就走了。”

妹妹露出单纯无辜的样子鲜少,稚勉立马倒戈站到妹妹这边,拇指和食指摩挲着下巴,老神在在说:“我懂了!”

稚年:“嗯?”

他又懂什么了。

稚勉:“他啊!就是想泡你!一个男人忘记东西在你家,不就是想找再次见面的机会?”

稚年:“……”

她也不能说稚勉猜错了,眼下是要糊弄过去。

紧接着她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双手一拍:“是啊!我的天,我也才悟透。”

稚勉黑着脸,想到有人打他妹妹的主意,他进入十级戒备,“你今天怎么有空和他见面?”

“我去上课,他拜访老师,不信你到时候看综艺。”稚年为了洗清嫌疑,神情凝重。

说到综艺,稚勉记起大晚上杀到稚年家是为了什么。

“稚年!”稚勉有时一吼。

本就心虚的稚年给他一声喊得打了个激灵,以为被发现撒谎了,颤巍巍问:“怎么了?”

“你是不是应该交代一下山顶庄园和陆若的事情?!”稚勉怒问。

今日他穿戴整齐,怀揣着愉快的心情出席了稚年综艺的第一期综艺录制,为了给她撑脸面,一大早特地找造型师从头到尾弄过,他心里做好开头关于相亲的被人调侃的事情,所以在播出之时并不因此慌乱。

万万没想到的是,镜头一转稚年和陆若出现在一个镜头里,两人一块购物一块看舞台剧,那个模样就像最好的闺蜜,他的笑容差点挂不住,虽然其他嘉宾都对稚年日常生活发出羡慕的赞叹,但他满脑子都是稚年怎么和陆家人好到一块了。

稚年听完一颗心放了下来。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录制完她才后知后觉被知道她和陆家人一块怎么办,那会借口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