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李铭鄞沉声问,路过他的人都听见了,颇为震惊地看看他。
“没呀,还没呢。”
“……推迟几天了,有十天吗?”
“不知道,记不太清,没那么久吧。”多么顾北识式的回答。
李铭鄞一口气堵到了嗓子眼儿。百密一疏,他尽量保持冷静,“上次,让你买避孕药吃,你吃了吗。”
“我……”没声儿了。
李铭鄞闭了闭眼睛,“吭气。”
“……呃,没吃。”声音蔫儿了。
“你现在,”李铭鄞摁了摁乱跳的额角,长舒一口气,“立刻去请假,回家里等我。”
“不至于吧……就推迟一下……”
“顾北识。”语气严厉。
“啊好了好了知道了我这就去请!”狗崽子立马把电话撂了。
李铭鄞给老于打完电话,在说实话和挨老婆骂之间选了先边缘ob,提着水杯回班,放到沈南知的桌上,一手撑在桌面上,倾身凑到了他耳边,“宝宝,特别烫,晾好了再喝。”
沈南知看到了他手上烫红的地方,“诶你手……”
他的话被李铭鄞继续说着的顶了回去,“小北有点不舒服,我让他先回家,我回去看他一眼。”
“好,那你回……”沈南知点点头,李铭鄞已经单手从桌壳里拽出了包,趁着晚自习还没打铃,快步去请假。
沈南知目送着他来去如风步履匆匆,想他这稳当人手上烫起来的红,不知转了什么念头,只能无声地笑笑,拧开了杯盖,吹了吹袅袅的热烟。
老于一看回来的果然是弟弟,立马知道要有一场恶战,赶紧把战场腾开,他前脚出门,李铭鄞后脚进了门。
顾北识看他来势汹汹,赶忙先举手投降,张嘴就是经典台词,“你听我解释!”
李铭鄞一个字都不想听,抄起桌上的药品袋子,拎着这小王八蛋的后领子拽着他在瓷砖上滑行,扔进了卫生间。
“停停停,”顾北识摔在马桶盖上,“你别小题大做,啥也没啥的……”
李铭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拆了一支验孕棒开始读使用说明。
“我例假本来也没那么准的,这么推迟也不是没有过。”顾北识还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