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温和地说着没什么,沈南知心头的后怕正在被抚平,自觉矫情,可仍在和谁较着劲,不肯睁眼。
“对你而言这难以启齿,也没少为此难过吧。但我想告诉你,南南,不需要怕,更不必要把它视作缺陷,这只是你身上的一点儿特别。与旁人相似不代表那就是正确的,每个月多点麻烦也没让你不是一个好男孩儿。你一直做得很好,这就是你,不需要躲避。”
这是母亲都不曾对他们有偏颇的出生说出的宽慰,被向来清冷话少的三好生娓娓道来,细密地织成一张温柔的网,正要缠着他坠下去,封存成谁的口粮。
被子里的氧气不太够,沈南知想挣出去喘气,却又不敢,怕看见被子外窗边挂起来的月亮。
眼泪从闭着的眼角溢出来,许多堆积的委屈正在悄悄消散,他从未想过他竟然等着的只是这样一席话。他听得见这些话语之下他和李铭鄞剧烈跳动的心脏。
那只一直揉着肚子的手又往下游了,轻飘飘摸过他半勃的性器,钻入了他的腿间。
指尖轻轻隔着裤子在那一处摁了摁,李铭鄞侧过头吻掉了他的泪珠,用气声笑着,无比亲昵,“何况……多了这个,没准儿能让你少遭点罪。”
沈南知沉浸在伤感气氛里的脑子卡壳儿了,眨巴着眼,几乎是秒懂了他的意思,瞬间涨红了脸,抬手恼羞成怒地想把人推开,手指却扣上了他的领口,一把将他拽过来。
与其说是他们亲在了一起,不如说是两双少年人的薄唇撞在了一起,血腥味立刻顺着疼痛在口腔中蔓延开,俱是一声闷哼。
可没人顾得上疼,被子里稀薄的氧气已悉数点燃,沈南知喘着粗气,主动把舌头喂给了李铭鄞,被他毫不客气地吮吸着,这只平日里握钢笔、刚刚又拽起他的手正钻进他睡衣里,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着,低烧的身体被这样粗鲁对待有点疼,痛感都化作了渴望涌向了下腹。
棉条的异物感又来了,愈发强烈,陌生的抚慰滚着欲望越堆越高,沈南知就快要窒息了,挣脱开这个笼罩下来的吻,嗓子里泄出几声沙哑的呜咽。
两人的裤子都褪到半腿,他滚烫的掌心握住李铭鄞完全勃起的肉棒,逼出他一声低喘。
他们都有些急切。沈南知试不到是不是有眼泪在流,也看不真切李铭鄞的脸,只知道剖白过后,他急需要一些突破来作为安慰,两人给彼此撸动的力道都大了些。
这个断断续续的吻终于结束在李铭鄞也喘不上气儿的时候,他几乎埋在沈南知身上,激烈的快感让两人都乏力。
沈南知自诩大男人一个,又是给人家当哥的,逗人时用讨个好儿的语气是一回事儿,发自内心地示弱撒娇,几乎不曾有过。而此刻很想,于是也这么做了,“鄞哥……我好难受。”
“很快就好了。”李铭鄞撑起来点,和额头相抵,安抚他,指头用力搓过他湿滑的龟头。
“不是啦……”沈南知主动抬腰,在他身上蹭了蹭,“是…那个地方很难受。”
李铭鄞动作一顿,又笑了,含着他的耳垂在口中吮舔,“经期不能有性行为。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
沈南知觉得自己脑子都被烧糊涂了,变声期尾声的低哑嗓音听在耳朵里竟该死的性感,让他关不住心头的那个自己,手上给人撸的节奏也乱了,出了声先是几声沙哑的呻吟,“那你……知不知道经期……欲望本身也会更加强烈…呢……”
李铭鄞“啧”了一声,把他半褪的裤子拽了下去。
“鄞哥,”沈南知带出浓重的鼻音,听着像是哭腔了,他已经再没有理智,低低地问,“那等我月经结束…你会,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