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识突发奇想,“这样,要不我去替你,把你替回来,假装还是你,老太婆也不知道。”
沈南知被他笑死了,“老太婆人虽然躺了,嘴可没坏。那叭叭的,嘚不嘚个没完,你受不了的,你装不了我。”
虽然是事实,但怎么听着那么不爽呢……东北腔真是有极大的传染性。
挂了电话,顾北识拿着手机到了客厅,打开一个对话框拿给李铭鄞看,“这是哪儿啊?我导航搜不到。”
李铭鄞正盘膝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脑看一份邮件,接过手机,顾北识一屁股在他边上坐下,凑近看看他的电脑,“哪国话这是,德语吗?你也会德语?”
“会一些。得看翻译。”李铭鄞看过后把手机还给他,“为什么要去这个地址?”
“就我去科勒上学的名额不是有一哥们儿送给我的嘛,”顾北识也盘起一条腿,侧坐着看他,“那哥们儿出国了,这两天休假回来,要我今天去这里找他一起玩儿,说是还有一些朋友。”
李铭鄞看看他,脑门儿上的纱布可算换成了创可贴,养的伤长势良好,一时间心头松快了些。
“告诉他你带一个朋友去。”
“谁啊?”顾北识眨巴着眼。
“我。”
“啊?”这哥平时根本没有任何出去玩的诉求,怎么这热闹都要凑的。
李铭鄞却不想多说,专心看邮件了。那地址是一处会所,顾北识断然是没去过的,这是脑震荡没好全的人不该去的声色场所,但他没有立场对他say no。
“嗯,说的时候,说一下我的名字。”李铭鄞平铺直叙,读完了邮件,开始用翻译器敲回信。
顾北识本正在打字回一只耳的消息,一听这句,乐了,抬脚蹬了蹬他的腿侧,“诶哟~李二公子闪亮登场?说真的我还没见过你当那种大少爷,就那种,”他比划着,“那种架子,你表演一下给我看看?”
李铭鄞被他蹬得电脑晃了晃,不理人,只稳了稳电脑,继续打字。
顾北识见他没反应,等了会儿,还不理,就继续蹬他,“你和金钊社交的时候,也就是挺有礼貌,没啥特别的。我想看你用鼻孔看人,高贵冷艳摔钱夹,全场的酒李公子买单,强抢良家妇女……”
越说越离谱。
李铭鄞久违的脑瓜子嗡嗡起来,一手抓住了顾北识的脚腕,一只手就能圈住,只是掌心下有非常明显的一道疤痕凸起的触感。
他抓住,顾北识没他劲儿大,嗷嗷叫着要把腿收回来,收不回,开始张牙舞爪,另一条腿也抬起来了,又去蹬他。
李铭鄞被他一脚踹到了肩膀上,“啧”一声,电脑放到一边,双手分别抓住他的脚腕,欠身一使劲儿,顾北识就像是小乌龟被掀翻了,倒到了另一边沙发扶手上。
“杀人啦!”伤员眼前一黑,沙发是软皮的,这一倒没什么痛感,就是动作幅度太大,晕乎了。
“消停吧。”李铭鄞松了手,抱回了电脑继续写邮件。
顾北识不服气,咬牙切齿还想踹他,躺着,一条腿伸直了,又踢过去。
李铭鄞打字的手顿了顿,没再管,垂眸扫过,任由这只没穿袜子的莹白的脚踩在他腿上,面不改色地继续打字。
吃软不吃硬的小北本人获得了胜利,满意了,根本忘了最开始是为什么闹腾。头晕,就不动,拿手机继续回一只耳的消息。起峨?駟7⒈凄?2六⑥?
晚夏的午后,长沙发上,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一个的脚搭在另一个的腿上。
直到一只耳那边发来一串惊讶的表情,直接发了语音说“我操,我安排,我安排”,顾北识才快乐地在沙发上翻了个身。
这一翻身,脚趾转向了李铭鄞的腹肌,脚掌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