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鄞打电话,就打了。谢天谢地,这位少爷秒接了。
“喂,你现在能不能赶紧来一趟,你记得这个地址吗?我他妈这儿遇到个麻烦事儿,你来接接我。”
“好,这就来。”李铭鄞没问,起身去拿衣服,喊了一声老于。
顾北识胳膊疼得龇牙咧嘴,他冲着那血口子笨拙地吹了两口气,“被人抓破了要打狂犬疫苗不?”
“要打,”电话那头李铭鄞皱眉了,抓破?他加快了换衣服的动作,“挂个急诊。”
“哦……他娘的狂犬疫苗是不是打屁股针啊?疼死我算了……操!”
一声巨响,一阵剧痛,天旋地转。
顾北识眼前的黑好容易才散去,耳朵里在轰鸣,他才意识到后脑勺正正挨了一闷棍,他已经摔趴下了。
他几乎叫都叫不出来,不知道身上哪儿疼,只能喘着粗气。
手机摔到了一边,听筒里好像能听见李铭鄞不住地在喊他。
真几把疼啊我操……
他努力撑起身,回过头,换了个方向,果然是那个女人追了出来。
她眼睛红透了,红成她的裙子,依然赤着脚。双手握着一根擀面杖,好像拿着武士刀,躬身,警惕地看着他。
顾北识气笑了,“你丫傻逼吧,你打老子?”
“他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女人声音颤抖着,逼近两步,挥舞着擀面杖又要打,顾北识抬脚就踹。
“我知道你鸡巴谁啊?我就告诉你?”这下也没别的想法了,不说自保,先打了再说。
可他强撑着想站起来,又是一阵眩晕,半天起不来身。
就他摔回去的空档,女人抓住了机会,连着几下打在他身上,有一下正中脑门儿。
皮儿薄,打破了,血顺着他的脸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