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噗嗤一笑,“放心吧,谁能打我啊!我又不惹麻烦。”
“嗯。别唱小龙人就行。”李铭鄞也冲他勾勾嘴角。
“操,老实交代,你听见小龙人脑子里想什么了?”
沈南知嘴上和他玩笑,心里却长长地叹了口气。
确实还是秘密。
出于某种……大概是“好面子”的考量,他不想告诉男朋友,这样重的一拳确实不是他妈打的,而是他还没和任何人说起的弟弟下的手。
终于来fw享受创作自由了 好快乐啊
02 手帕
暮春时节乍暖还寒,沈南知几岁的时候跟着他妈往返在潮汕老家和京城,两地水土差异太大,老闹病,身体底子不太好,一遇到这种季节交替就容易病倒。
脸上的淤青刚从青色散成黄色,连着几天下雨温度骤降,周三的下午沈南知发烧烧到了三十九度,头晕眼花坐不住。
他早有预料自己会生病,又不是个会借病撒娇的性格,原本只是要李铭鄞陪他回宿舍就行,不想他的男朋友话少主意正,半搂半抱半拖半拽地带他去校医室打了一剂退烧针,臀部肌肉注射,疼得沈南知差点没把脸埋进枕头里哭出来。
在校医室折腾了半天,等到了晚自习时烧还没见退,李铭鄞不顾他的意愿,去和班主任请了假,怕他身上冷,不仅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给他,还去把成杰的扒下来也给他裹上了,打电话叫车,要带他去医院输液。
沈南知哭笑不得,一直哑着嗓子说不用不用真不用,就普通受凉了发个烧,回宿舍……呃,不回宿舍也行,回家裹着被子睡一觉就行了。
谁知道李铭鄞只是看他一眼,不理他,继续站在布满监控的楼道里光明正大地使用校园违禁品。
晚自习时楼道里最安静,不好再多争,沈南知只能靠在楼道窗台边上看着男朋友,甜蜜之下,还有些惊讶。
平日里李铭鄞是个好说话的,没什么爱好,大多数时候就是在看书学习,偶尔被成杰拽走打个球,连老师让他露脸儿出风头的事儿对他而言都淡薄,去做就做了,在诸多溢美之词的包裹下都没什么波动,没想到也有这么强势…或者说不讲理的一面。
电话那头的人被李铭鄞叫做“老于”,三言两语交代清楚挂了电话,沈南知看着他跑着去办公室找值班老师签了住校生出门的条儿,跑着回教室提着他的水壶,来搂着他出校门。
夜风寒凉,挺拔的少年只穿着单薄的衬衫,沈南知衬着藏蓝色的夜幕歪头看他棱角锋利的脸,因着感动,心头像是被人戳破了一般,汨汨流出些透明的血来。
从小没人这么紧张他。
小时候他是医院的常客,病太多成了常态。父母心力交猝,为金钱奔忙之余,无休止地争执,抱怨着命运、埋怨着对方,严重起来拳脚招呼到他身上时他还要顾着躲在他身后的弟弟。
弟弟就比他小二十分钟。小多少也是弟弟,每到这时,怕得一张漂亮的小脸儿上挂满泪水。
在那些破碎的撞击声和哭喊中沈南知搂着弟弟躲在床底下,弟弟不吵不闹,却会哭湿他胸前的衣襟。他想着,我是哥哥,弟弟哭了,我就不能哭了。
如今也有人这样照顾他了。
如果说之前对李铭鄞的感情中,青春期的悸动和对他这个利整人儿的“喜爱”占多,到了这会儿,不往心头上刻他的名字,不好平息这份欢欣。
人都有贪念,尝着一点暖,便不由得生出眷恋来,不想再回到冷风里去。
李铭鄞搂着他站在校门口的背风处,用身体替他挡风。
夜色中,一辆本地牌照的帕萨特一路疾驰而来。老于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下来给他们开车门,被塞进后座的沈南知已经晕乎乎的了,心中嘀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