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知直接笑出了声,眉眼弯弯地扭头看他,“咋啦?”
“先来吃药。”
沈南至虽然摸不着头脑,还是走过来,也没问是啥,摊开手心接过他倒过来的小药片儿,拿起他的保温杯送下去了,才问,“啥呀?”
李铭鄞看着他毫无防备傻乎乎的样子,窝心得很,瞟一眼那三个舍友正研究沈南知写给他们的草稿纸,又抓着人进了卫生间。
反锁了门,李铭鄞密不透风地抱住了他,耳鬓厮磨间,低声说,“对不起。”
“怎么道歉?”沈南知搂住他的腰。
“以后不会再这样了。那个是紧急避孕药。”
沈南知如遭雷劈,僵住了,直接从脑顶红到了脚心儿。
“对不起。”李铭鄞又道歉,侧过脸亲了亲他发烫的耳朵。
“别别,鄞哥,别为这个道歉我我我……我也……”沈南知难为情地眨巴着眼,语无伦次,“反正,就,爽了嘛。大家都是兄弟,别介意。”
两人都被这乱七八糟的话逗笑出来,交换了一个温柔的吻。
学生宿舍的单人床挤一挤,头贴着头,腿贴着腿,甜甜睡去。
卡死我了可算是卡出来了!两个小宝让妈妈亲亲
13 夏天
有的人忙着享受浓情蜜意情意绵绵,有的人几乎没吃没喝不间断地昏睡了一天一夜。
顾北识不得不承认,醒转时眼里都是熟悉的家具,埋进枕头里都是熟悉的气味,在这个该被称作是“家”的旧房子里,他有很多安全感。
衬着夕阳,顾北识先想起了他还没有追究他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傍晚醒了后就在客厅里坐着发呆,明明身体在散发着安定的信号,心里却空落落的。
和沈女士相顾无言的局面一直持续到上门送床的家具店工人敲门。
顾北识看到了床的牌子,在科乐、在金元身边,长了很多见识,他知道这个东西出现在这个四五十平的小房子里有多突兀。
沈女士也很惊讶,转头看顾北识,操着浓重的口音,“是你买的吗?”
“不是。”顾北识把手机扔到茶几上,“他买的吧。”
“哥哥哪里有钱买这个?”沈女士皱眉了,犹豫片刻,先把工人们请进卧室里安装,回到客厅准备给沈南知打电话问。
顾北识冷笑一声,调整了更加舒服的姿势,把腿翘到了茶几上,“他是没钱,但他对象有钱啊。”
沈女士打电话的手顿住了,犹疑地看着顾北识,“……哥哥早恋了吗?”
“你不知道啊。”顾北识没看她,被这一句话扎出了满身的刺儿,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在酸谁,被情绪淹没,索性不想再控制了。
他混笑起来,拿着一个缺了口的茶杯在手里抛接着,“那上次他和我动手你也没拦他,我以为你那是偏帮他呢。”
沈女士消化了一下这个“他”指的是谁,愣在原地。
“这下可误会了。沈南知该以为我成告黑状的了。”两人沉默许久,只有屋里安装工人的叮叮咣咣声,顾北识随手把茶杯也扔在茶几上,一声响后,咕噜噜往地上滚,砸下去,应声而碎。
沈女士沉默着,震惊过度,没回过神,但是转身去拿了扫帚开始清扫碎片。
以她的思维模式,会怎么接受这件事呢?顾北识心中升起几分报复的快感。可说是恶劣,也不到那程度,反而显得这快慰都浅薄。
“那个男孩子蛮好的。”沈女士走来走去,扫完了地上的碎片,突然开了口,抬起头来,看着顾北识清瘦的小脸,“妈妈觉得哥哥的男朋友挺不错的,弟弟以后想喜欢男生或者女生,也都没关系的。”
一拳打到了棉花上,顾北识脾气上来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