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流露出惊心动魄的美。
顾北识呆呆地看着,第一万次问“你到底是怎么长的,这么好看。”
李铭鄞眼皮都没动。
顾北识却灵光乍现,一拍床边,“哦,知道了!我要给你拍一组美男复健写真。虽然这事儿真他妈是见鬼了,但也是人生中仅此一次的特殊经历了,记录一下也可以的!”
李铭鄞不置可否。
“你看过我拍的照片吗?”
没回应。
顾北识噔噔噔跑去拿了挂在衣柜里的相机包,噔噔噔跑回来,拖鞋一滑,差点儿一屁股坐空了。
李铭鄞好着的这只手下意识地抬起,扣住了他的手腕,把住了他。
顾北识一惊,与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对上,刚降温的脑袋又烧红了,嘴上还是没溜儿,“感谢领导关怀备至,领导重伤初愈,我要摔了是我该摔。”
李铭鄞心想你说得对。永远冒冒失失,你就该摔。
他慢慢地收回手,使力猛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通到了腰下的骨头,哪里又有点疼。
顾北识看得出,一下子心疼得跟什么似的,身体里有个眼泪开关,眼眶是蓄水池,一碰,眼泪上来了,一吸,又努力地抽回去。
“电影快演完了,喝点水躺下吧。”这一次他不再唯唯诺诺地讨好他,把吸管递过来。
李铭鄞依然垂着眼睫,不给他反应。
顾北识凑近他,脸钻过去想看他的眼睛,拔高声音威胁他,“你如果不听话,不喝水,我就要嘴对嘴喂你了,反正你现在反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