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筝不明所以地打开朋友圈刷新了下。
沈南知:今天成年咯~谢谢老公的宠爱?
配那两张图。
元筝:……
“佩服,除了佩服没别的。”他实在绷不住了,牙都酸了,点了个赞。
看这两人腻腻歪歪说话的样子,真是令人不忍直视。四平八稳的老神仙李铭鄞确实会被这种肤浅的东西爽到,他什么都淡然,唯独这方面需要点本能上的成就感。
不论旁人眼里的李铭鄞是怎么样的,他骨子里还是个有点封建的蠢直男。大概率也是那种吵起架来死要面子绝不低头的类型吧?元筝漠然地想着。
大男子主义配娇妻是门学问,沈南知俨然已经参透了这门学问,可惜这大概并不是他心中所想。
而某种意义上不需要琢磨就适配李铭鄞这见鬼的性子、天然娇的那个,正在大洋彼岸四处奔走着,用鸟儿语上着又简单又难的课,举着摄影机拍来拍去,在健身房里和铁块儿搏斗,对从前挂在嘴边三句话不离的李铭鄞只字不提,力求活出一个独立自主的新人生。
真是乱套了。
再怎么样这生日过得还是很开心的,半下午的时候家里都收拾干净,送走了朋友们,沈南知抽了一小束花摆在床头柜上,赏心悦目。
他亲了亲李铭鄞的额头,去洗澡了。
李铭鄞靠在床头,拿起了昨夜沈南知翻看的《飞鸟集》,随手翻开一页:你的名字的甜蜜充溢着我的心,而我忘掉了我自己的就像你的太阳在清晨升起时,大雾便消失了。
与此同时,沈南知的微信电话响了。
他随手拿起,扫了一眼,一滞。
小北。
卫生间里水声仍哗哗,他便没管,任由它响着。
无人接听,又打了一次。
李铭鄞放下了书,想他那边现在正是半夜,莫不是出去玩儿了有什么事情?
于是他接了,打开了免提,起身准备给沈南知送进卫生间里去。
隔着上万公里,带着哭腔的声音顺着讯号撞在了他的脸上。顾北识喝醉了,口齿不清,大着舌头,抽噎着,“哥,哥哥……哥哥李铭鄞在你旁边吗?他在不在?我对不起你,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给我看他一眼?你别告诉他,但你让我看他一眼吧,才过去几个月啊,我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我真的好想他……”
李铭鄞站住了,举着手机,动弹不得。
“喂?喂?”顾北识拍打着话筒,“你听不见吗哥哥?”
他挂了。
李铭鄞深吸一口气,刚把手机扔在床上,又响了。
他不想听见顾北识哭得这么心碎,狠下心想不接,少有地几经犹豫,最终还是接了起来,重新往卫生间走。
可这次接了,却和刚才的不一样。
细碎的喘息传来他太熟悉这个动静。
喝醉的人大抵是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说话闷闷的,醉到这个程度他已经只剩下一些本能驱使,在迷蒙中拨通哥哥的电话,想听哥哥的声音……也想找他。
“哥哥,你摸摸我。”他说着,明明听不真切,却听得李铭鄞皱起了眉。
……一时间不知道在因为谁感到别扭。
“李铭鄞,”顾北识嗫嚅着,“梦里……你都不来看看我,呜……”
李铭鄞心想我还没死呢我怎么去梦里看你。
可他发现有点不妙。
他被顾北识喘硬了。
顾北识对于沈南知一直没有出声回应他毫无感知,自顾自地自慰,不停地喘着,口中一会儿叫哥哥、哥哥,一会儿叫李铭鄞,叫小鄞,也叫大窝瓜,叫讨厌鬼。
李铭鄞心烦意乱,坐在床边,抬手想把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