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捂出毛了!”

李铭鄞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半天写不下一个字,聒噪的人下一条语音又进来了,“但这周围订不到我喜欢的酒店耶~所以我准备今天和北北一起睡,挤他被窝里~他是好心人,他要收留我哟!”

沈南知噗地笑出声,忙憋回去,看看可怜的男朋友想发作又没立场、点开发小头像准备把他也拉黑,按住了他的手,把手机抽走了。

“你不要再过敏了,”沈南知搂住他,晃了晃,用威胁的语气,“再过敏下去我就吃醋了。”

李铭鄞身后耷拉着的尾巴毛突然炸开了一下,看着他,眨巴着眼睛,装起了可怜,“不了。”

沈南知憋笑憋得耳朵红,李铭鄞明白过来,把他压回了床上,用力地吮吻上他的唇舌。

他们太久没有这样激烈地接吻,舌钉的存在重新变得陌生,那小圆珠刮过李铭鄞的上颚,毫不费力地勾起火来。

中间来来回回太多事,一不留神禁欲了三个月,等李铭鄞回了神他们已经再次倒了回去,他压在沈南知身上,手钻进了他的内衣下摆摸着,硬起来的顶在一处。

李铭鄞闭了闭眼睛,把自己撑起来点,平复着呼吸,保持住理智,“还不行。”

“怎么不行?我被获准出院,说明健康了。”沈南知笑眯眯地搂着他的脖子,挺起腰在他身上顶了顶,邀请他,“来一下嘛,都多久了。”

李铭鄞重重在他嘴上啵一口,“再忍忍。”

“还要忍多久呀……”沈南知抬高了一条腿,让腿间隔着裤子顶上他的勃起,上下蹭着,脸轻轻地凑在他耳边,伸出舌头,舌钉碾过他的耳廓,吹着热气蛊惑他,“你试试,我都湿到哪儿了……”

李铭鄞舔了舔后槽牙,而后又端起他那副四大皆空的圣僧样子,任凭沈南知像个妖怪一样勾引他,不为所动,“再恢复恢复。你不是要陪我一辈子,不急于一时。”

可沈南知打定主意想做,仍在他身上四处点火,亲昵地吻上他的脖子,“都会说情话了,不错,有进步。可是你硬成这样了,放松一下嘛……嗯……怎么隔着裤子都顶开了……我看我再蹭蹭,你都该射出来了。”

喉结被他含着舔着太敏感,李铭鄞不断地吞咽着口水,面色沉沉,理智和欲望左右互博,沈南知的手已经钻进了他的裤子。

气氛正浓,理智正在消退,李铭鄞的电话响了。

两人动作都是一滞。

沈南知刚想骂一句,定睛一看,是虞姗,把骂收了回来。

李铭鄞舒了口气,翻身起来,接起来摁开了免提,“喂?妈……”

“王八犊子!你找削呢你?”虞姗劈头盖脸就是骂,以极其不符合她温婉外形的大碴子冲了上来,“天老大的事儿,吱声啊你,没张嘴啊?看你一天可装得好逼,毛愣三光的你……哎我真是奇了怪了,芝麻大的事儿你屁颠儿跑来求我了,真他妈有大事儿了你是一个屁都不崩啊!”

李铭鄞被骂得晕头转向,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看着沈南知,一双总是淡然的黑眼睛发直,他从小到大都没人这么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