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强行从被窝里钻出来的还没说过话,伴有机场广播的声音,“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在这个寒冷的冬日清晨,希思罗第一班航班请求起飞,十小时后我将和你和南和北一起吃热情洋溢的老北京涮肉,等着吧!”
李铭鄞沉默片刻,“嗯。”
“北北在你旁边不,电话给他!”
李铭鄞按开了免提。
“北我跟你说,”白慕郢嘴皮子飞快,“我觉得你们最近可能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倒霉,对吧,从你摔了脚开始就不顺了,所以啊!你等我回去,把我哥叫来,给你们念念经,作个法,他小时候在喇嘛庙里长大的,可灵验了,驱一驱脏东西。”
顾北识让他气笑了,眼泪又流出来,“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你哥呢。”
“那可不咋的,”白慕郢嘿嘿笑,“不然你去找别的师父作法打吉祥的钱可高了,我哥可是免费的,那必须给咱们安排到位了。”
他是想让他们轻松一刻,可又哪里真的能放下心来。
天阴成灰色,远远的,他们看见了警戒线。
密云水库太大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地搜,要搜多久?万一人不在这里,只是把手机扔到了水里呢,万一……万一……
他们都不敢想。
可来了他们才发现事情的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密密麻麻的警车排布在一边,还有一辆军区的车,一辆救护车。
最近处的岸边,盖着一块白布。
顾北识心脏骤停,一瞬间从头凉到了脚,抓住了李铭鄞,而李铭鄞也僵着不能动。
“别怕,”警卫员打开车门接他们下来,“那肯定不是他。我看到了,搜索工作还在进行,岸边有谈判专家在候场,我们往那边去。”
元筝在岸边延伸的跨桥上举着望远镜来来回回地看,一回头看见了他们,忙钻出警戒线,朝他们跑过来,“我长话短说,傅清死了,她丈夫杀的。现在绑架了南知的就是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