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关我屁事。

一直到了机场,要分开时,施熠突然颇为正式地冲他伸出手,要握。

李铭鄞不明就里地和他握了握,“怎么。”

“在知道你没有被别人表白过后,我好像更喜欢你了。”施熠非常坦然地看着他,笑得有几分……妩媚,“虽然你拒绝了我,但我仍然觉得时间还很长,毕竟很快就要上大学啦,到时候和你异地的就不是我了~如果你改了主意,我会一直等你。”

李铭鄞想说“别费那劲了”,好像不太友善,于是说:“好的。我不会改主意,当我是朋友吧。”

施熠点了点头,“你说是就是咯~那,夏天见。”

“夏天见。”李铭鄞和他挥了挥手。

麻烦的人走了,李铭鄞松了口气。想了想,应该是没有辜负出发前南老师的嘱托,和别人好好相处了,回去领花。

顾北识的脚终于能正常落地了,收到李铭鄞已经开始收拾行李的消息后,一直保持在亢奋状态里,兴奋得坐立难安,在家里上蹿下跳。

沈南知靠在床上刷短视频,“你手机响了,你不看一眼。”

“来了~~~稀罕啊,你怎么看起抖音了,”顾北识扑到床上拿手机,“竟然不看书。”

“嗯,我也兴奋呗,静不下心。”沈南知从鼻息里哼出这几个字,有气无力的。

“你这怎么听都不像是兴奋。”顾北识抱着手机在床上转了一圈。

自然不是兴奋了。沈南知心底叹气,一会儿看见李铭鄞的脸,会想到他从小学来了北京后年年都是市三好,今年却断在了他们这里。尤其是想到李铭鄞对此只会云淡风轻地说无所谓,就更难受了。

“哎呀,这是谁,”顾北识叫唤起来,“我操……是那个大爷。”

“哪个大爷?”沈南知随口搭话。

顾北识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呃,就是,大兴那边……楼下那个邻居大爷。”

沈南知一愣,那个邻居大爷……不就是正蹲监狱的傅清的公爹吗。

他关上手机,也坐了起来,“找你干嘛?”

“说是他们要搬家了,”顾北识挠了挠脸,“之前不是还有几盆君子兰养在他那里嘛,然后他说……在花盆底下发现压着两个盒子,打不开的,你看。”

沈南知接过他手机,一张照片,两个沾满了泥沙的小方盒子,上锁的,“这什么,首饰盒吗?该不会是……嗯,爸爸,他的什么财产吧。”

两个人对视,都想笑,笑不出来。

“我让他寄过来吧。”沈南知打字回复大爷。

回复很慢,可能是手写的:家里只有我,不会。你来取,贵重。

沈南知皱起了眉,“那我们给他叫一个闪送上门去取?”

“过去取一趟呗,”顾北识打了个哈欠,“他不说贵重吗?”

沈南知不语,想起了去年年底去银川前在校门口堵他们的那个人,自称是傅清的儿子。来意为何,李铭鄞没说,他也没问,后面也没再提这个事,李铭鄞应该已经处理好了。

这样不行,怎么全都是李铭鄞处理的。唉。

“别了吧,”他说着,“闪送吧,省得还得再折腾一趟。”@?Q綆新群溜?7玖八五依八??

“你男人落哪儿来着。”

“大兴机场。”

“那不正好顺道儿了吗?”顾北识乐了,立刻弹起,“走走,取了东西,还能顺便去接机,时间刚刚好。”

沈南知犹豫了下,顾北识抓着他的胳膊把他也拉了起来,“走啦,正好也没和他说我们要去,这下还能有个惊喜,啊哈哈。”

沈南知无奈,妥协了,两个人去换了一模一样的两身衣服,准备一会儿再和李铭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