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出一副活泼开朗的样子,惊喜地说真是谢谢哥哥。

沈南知把手背到了身后掐着自己的后腰,李铭鄞垂下眼睛不看他,都怕自己想笑。

老赵让他把腿放到沙发把手上,手刚一捏上来,他就惨叫起来。

这一叫唤未免太凄厉了,所有警卫员都下意识地朝这边走了几步,连李德山也抬眼看去,主动开口,“怎么了?”

“崴脚了。”李铭鄞指尖划了下沈南知的手背,自己先走过去坐到了父亲的一侧,沈南知和他脑电波交流成功,颔首示意后,走向了厨房,水声哗哗,端了一个托盘出来,放了几盘不同种类的热带水果。

他在李德山另一侧蹲下身,把这些盘子都摆在茶几上,微笑着抬头,“叔叔,这是新到的,泰国空运来的,您尝个鲜。招呼哥哥们也来尝尝。”

李德山俯视着他,定神看了看他的眉眼,面上看不出任何态度,倒是会说人话,“谢谢。”

“叔叔客气,折煞我了,小辈应该做的。”沈南知不卑不亢地客套一句,站起身时和李铭鄞视线交汇,都定了心。反正这场景里,这个各种意义上都巍峨如一座山的男人还能说人话,能正常交流,就说明情况没那么坏。

“你是南南,崴脚的是北北。”李德山拿了一个菠萝蜜,回过头冲着警卫们勾了下手。

男人们便把茶几围了起来,沈南知看不见这未来公爹的表情,保持着端方的微笑,刚想答话,疼得冒了一脑门儿汗的顾北识抢答,语气里全是新奇,“叔叔您能分得清我们两个呀,是不是姗姨和您说过啦?”

顾北识计划通,硬的不能来当然来软的,听说这个男人虽然不疼小儿子但是爱老婆,遇事不决先把他老婆扯出来。

沈南知便借此功夫又去厨房沏茶,李德山在包围圈里也看不见顾北识,意味不明地回头看了眼当起摆件的儿子,应了一声,“嗯。说过了。”

李铭鄞回以坦然的目光。

李德山冷笑一声,移开了目光,又问,“老赵,他脚怎么样。”

“应该是韧带撕裂了,”老赵叹了口气,“一会儿得去趟医院,拍个片子,打个石膏。”

我操,顾北识心里骂了起来,真是被不速之客克到了,只是摔一跤都能摔成这样子。

李铭鄞闻言皱起眉,站起来走过去,看见顾北识满头大汗,不自觉地伸手摸上他的额角,揉了揉,“严重?”

“不轻。这会儿应该正是疼得厉害,我先给他绑了纱布固定了一下,这只脚千万不能用劲,别挨地。”老赵收拾着自己的医药箱,他已经迫不及待想从这些人的压迫感下逃开,“我给在北医三院的学生去个电话,把信息发你手机上。”

“谢谢赵叔,您费心了。”沈南知正好端着茶出来了,放在茶几上,又忙着送老赵出门。

而李铭鄞在众目睽睽下摸了摸顾北识一直面不改色忍着痛的脸颊,咋呼地惨叫都是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真疼的时候他是一声不吭。

他转身进了卧室,拿布洛芬去了。

沈南知送完老赵回来后摆了茶具开始倒茶,李铭鄞没说话,手上还端着一杯温水,把药片挤出来直接喂到顾北识口中,让他送下去。

李德山拿起沈南知放到他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看着孩子们的哑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