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在草稿本上简单罗列了几项跨年计划，准备按照计划实施，谁知道一起床看见顾北识撅着个屁股正在衣帽间里翻箱倒柜地选衣服。

“干嘛起这么早，晚上才出门啊。”沈南知站在他背后打了个哈欠。

“报告组织，我得先去找元筝。”顾北识选衣服的手暂停，心虚地一个立正，“罗宝言今天回来了。”

“那是谁？”沈南知果然有点不高兴，“你一周五天都和他们在一起，跨年也要先出去和他们玩？”

顾北识知道这是一款J人计划书出师未捷的怨念，装着鹌鹑嘻嘻笑着，光速换好了衣服。

李铭鄞闻声也过来看，一挑眉，没说话。

顾北识拿起手机播放一条语音给他俩听，中英文掺着说的女声正在表达对他的想念，迫切想要见到他。

“什么时候回来？”李铭鄞看了看沈南知，先问。

“晚上，晚饭前就回来！年肯定咱们一起跨，来来您二位抬抬脚，往后稍稍，嘿嘿嘿。”顾北识在两双眼睛的凝视下赔着笑脸，光速换好了衣服，一溜烟儿从家跑了。

剩下的两个人对视一眼，沈南知摸了摸下巴，“不应该呀，这会儿不该是腻在被窝里抱着你说骚话，说什么时间过得真快呀，一不小心来到了一年的最后一天，已经喜欢你多久多久了……”

“多久了？”李铭鄞接话。

“我怎么知道。”沈南知噗嗤一笑，拉着他出了衣帽间，“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自己问他去。反正，我知道，这是咱俩在一起跨的第二个年了。”

“嗯。有点想不起去年跨年怎么过的了。”

“因为去年跨年的时候……”沈南知也回忆起来，“咱俩才谈了没到一个月恋爱吧？那时候还礼貌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见面都能对着鞠躬。”

“不是。没礼貌那么久。”李铭鄞坐在沙发上，额发飞起又落下，已经盖住了眉毛，他捋了一把，“我们第一次接吻在什么时候。”

“问住我了，”沈南知摸了摸鼻子，“我想想，是二月中旬吧。春节后，开学前，你从飞行基地回来，我约你出去玩儿，看电影来着……那时候我也没问你出远门是干嘛，你也没告诉我你要招飞。哎呀。”

说着他无奈地笑起来，自然地坐到了他的腿上，“咱俩那恋爱谈的，真够有意思的。”

“没什么不好的。循序渐进。”李铭鄞把他放下来点，搂住肩膀，低头看看他的脸，准备亲他，被柔软的手心挡住了嘴，对上充满笑意的眼睛，温存的气氛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种愉悦。

“还没刷牙呢公子，走了，洗漱去。”沈南知冲他挤眉弄眼。

“嫌弃我了。”

“少扯啊。”沈南知笑得不行，“现在我的清洁步骤多了一个，我还得把舌头眼儿也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