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包厢,他们走上对面的连廊,室内郁郁葱葱的绿植让人情绪舒缓,李铭鄞直截了当地问,“你在生什么气?”
“我没生气。”不老实的时候答什么都要先否认。
“好好说。”
“你说谁?”明知故问,“我没和小白生气。”
“……”他也不说话,只盯着他。
“好吧好吧!”与这双黑眼睛对视,顾北识屡战屡败,移开目光不看他,双手拉着他的双手,晃来晃去,“我就是……听到小白说,你父亲对他关注比对你还多,所以……我看他有点别扭,所以有点生气。”
这样啊。李铭鄞注视着他,勾起了嘴角,“你介意?”
“你不介意吗?”
“我不在乎,也挺想见到他的。你哥叫了他,我是算惊喜的。”在他面前,他习惯了直抒胸臆。
“那就好,那我也不生气了。”顾北识高兴了,眼神明亮。
李铭鄞一手捧住他的脸,揉了揉他的耳侧,在婆娑的树影下,来往的人群间,与他接吻。
他们来到前台买烟,李铭鄞现在不用在沈南知面前收敛,只抽555,劲儿大得很,顾北识都有点抽不惯,导致他们家里备烟都得放不同牌子的。买好了,他又要了两包卖炭翁,一盒香氛,叮嘱新送来的烟灰缸记得放咖啡渣。
回来一看,果然开了内循环也已经乌烟瘴气,龙哥这个闲不住的,跑去和沈南知勾肩搭背,所有人都在热络地和他说话,俨然已经打成一片。
这什么人格魅力,顾北识服了,哥哥就是一只软体八爪鱼,能镶嵌进任何狭窄崎岖的地形里,用柔软的触须把人心都勾揽来。
李铭鄞快步上前把喷了沈南知一身烟的龙哥拉开,“继续吃饭。”
“至于不你老二!”龙哥抗议无效,被众人一传一地推回去坐下了。
于是所有人都目睹了他把那两包吸烟味的活性炭拆开,放在沈南知左右手边,绢花的香氛也放在一侧,旗袍美女们进来替换了铺满厚厚咖啡渣的烟灰缸,生怕人人都抽烟把沈南知呛坏了。
又目睹了顾北识把拆不好的螃蟹放他盘子里,他拆了又给他放回去,顾北识咬了一口觉得不喜欢的羊排也放进他盘子里,他很坦然地吃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想着:他好忙。
但忙有忙的好处,沈南知把挑好刺的鱼肉塞他嘴里,顾北识把萝卜雕花夹过来送给他。
给人都看迷糊了……一边有些艳羡,一边觉得自己消受不起是怎么回事啊!
饭吃个七八分饱,都留着肚子等着喝酒。沈南知抬手示意,进来一位更高挑些的旗袍美女,穿着的款式也和其他侍者不一样,拿着一张手卡,自我介绍是生日会的主持人。
“你主持啥?”有人扯着嗓子问。
“都是比较常见的游戏。第一个游戏是击鼓传花,”她拿着手卡说着,有两个美女推着一面鼓过来,“拿到花的人可以向寿星提一个问题或一个要求,任何领域,任意尺度,寿星必答、必做的喔~”
李铭鄞一挑眉,“没跟我说。”
顾北识乐死了,狂拍他肩,“让你老婆卖咯!”
“我们要是聊脏的咋办?”龙哥这种玩到烂掉的见色起意,丝滑地调戏起美女,“哥哥给你赔不是,一会儿结束了带你去做采耳。”
美女主持人不卑不亢,依然是职业化的甜笑,“您尽管放心玩,这儿客流量大,我们见得多,嘴也严。”
“那不是,嘴紧不紧,得哥哥试过才知道。”下流话说来就来。
汐泽一肘子杵在他肩窝,坷垃一声,龙哥惨叫着捂住差点儿错位的脖子,“行了错了,妹妹你别理我,我这臭嘴。”
美女反将一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