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因为忍笑而变得扭曲的面容,悲愤交加,想自己莫名其妙不来例假就算了,一来差点活活疼死,李铭鄞还那么不讲理,配了这么多副苦药,威胁他如果不按时喝药就把他关客房里不给饭吃……这会儿哥哥也欺负他,好容易捱过难受,想睡个觉都睡不下,他明明可以不用承受这些的!
想着想着,悲从中来,还真哭出来了,眼泪哗哗流,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抽抽搭搭地骂起来,“沈南知你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你是人吗?”
看着这个鸟窝头穿着安睡裤哭成这样,沈南知再也绷不住了,哈哈大笑出声,边笑边拍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傻逼啊顾北识?你到底在哭什么啊?你至于吗?”
李铭鄞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俩人坐床上,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一个哭得嘴都歪了,一个笑得眼睛都不见了,哈哈哈和呜呜呜在房间里3D环绕,把他给整懵了。
他毫无头绪地走到床边,探身撑在床上,“这是怎么了?”
两张脸同时转向他,齐声冲他说话:
“李铭鄞你老婆欺负人他突然发神经了就是不让我睡觉!”
“你的小宝贝喜欢了你半天连双十一是你生日都不知道!”
李铭鄞耳根子都要炸了,也想笑,“一个一个说?”
顾北识委屈巴巴地爬过去抱在了李铭鄞身上,嘴里还在告哥哥的状,结果慢半拍,反应过来了,泪眼朦胧地扭脸看沈南知,满脸茫然,“啥?他是光棍儿节的生日?”
……明明是事实,怎么从这狗崽子嘴里说出来好像是骂人呢。
李铭鄞无奈地用左手搂住他的腰。
沈南知笑累了,这会儿懒懒仰撑在床上,目光落在李铭鄞的左手上,嘴里漫不经心地回答弟弟,“是啊。我们北哥的喜欢可真够纯粹的,光看人了,除了名字,什么都不知道。”
而后他有些玩味地去看李铭鄞的脸,想知道他是什么反应。
对上了一双沉静的黑眼睛。
李铭鄞安静地注视着他,片刻后,冲他摊开了空着的右手。
他两人的对视也似一场无声的博弈,时间滴答滴答,沈南知笑了笑,也爬起来,抱到了他身上,李铭鄞立刻珍而重之地收紧了右手。
“某人的命真是好。”沈南知心里轻轻舒了口气,调侃地笑着,转脸亲了亲他的耳朵,“我都要羡慕了。”
“不用羡慕,得谢谢你,让某人的命这么好。”李铭鄞拍了拍他的腰。
“赶紧把鼻涕鬼弄睡着吧。”沈南知笑着从他身上离开,下了床,脚步轻快,“饿了,我去煮包饺子,你吃不吃?”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