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我喜欢你,想娶你,会待你好,嫁给我能做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还有一群兄弟叫你‘少夫人’,比叫你‘大嫂’的人多。过两天我们起程回去,等我回去买好聘礼,接你入洞房。”
笑春风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一个正常女人。青山的话不存在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浪漫感,口吻生硬,并且听起来全然不顾及她的感受,一切都是他在擅作主张。可她还是不争气地脸红、心跳、彻头彻尾被折服,甚至很享受这种被人安排好所有事,只要按部就班去实行的感觉。
那一脸痴呆相,算是什么意思?“给点反映。”
“唔……其实只要是你开口,随时都能入洞房。”
“噗!!”这是群众一致的反映,好奔放的少夫人,让他们愈发觉得少主先前的挣扎很没意义。
气氛很愉悦,偏偏那个太监国师不合时宜地闯了进来,脸色凝重地弯身,附在青山耳边说道:“你爹说他快死了,他想在临死前看你亲手把那幅画送到他面前。”
春风睁了睁萎靡的眼,看向他们,有多少人咬耳朵能咬得那么大声?
“……他又快死了么?”青山不以为意地轻哼,“就算不用这种烂招我也会亲自回去把画给他,还有事想跟他说。”
“你不会想把她也一起带回去吧?”国师不愧是国师,青山话音刚落,他就猜到了意图。
“你有意见?”他懒懒挑眉,反问。
“呵呵、呵呵呵,笑死人了。”国师掩着嘴,笑得阴阳怪气,“你难道想要回去把画一丢,然后跟你爹说‘我不玩啦,我要去成亲啦,后会有期’?多大了,怎么能天真成这样?你爹的个性你是清楚的,还指望他会答应你娶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带春风姑娘回去就是送羊入虎口,你爹要杀她易如反掌,少主就算有三头六臂恐怕也防不胜防。”
“我哪里来历不明啦!”春风蹙眉嘟嘴,大声反驳。
没人理她,国师只是扫了她一眼,目光很快又移开。就连青山,也径自低着头,不做声。
“把春风姑娘先安置在燕山吧,我看大当家待她挺好。等交出画,也算是对你爹有个交代了,再来接她就是。到时候,天南地北,携如花美眷游秀美江山,多惬意。”
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可青山依旧深锁着眉头,“我不放心把她留在燕山。”
“有什么不放心的?江湖上多少人觊觎着这幅画,又有多少人紧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人人都会知道你带着画去玉衡派了,真正危险的人是你。谁还有闲功夫去对付一群山贼和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
“你个死太监才无关紧要呢!”春风又一次不满地大吼。
尽管听起来死太监似乎是在为她打算,但那些用词谴句未免也太刺耳了。
“她很重要。”这次,就连青山也抬起眉梢,很没格调地帮着自家女人一起申辩。
“呃,我的意思是,有燕山的人保护,她更安全。”
“……”就是因为有燕山的人保护,他才觉得更不安全。
春风咬着唇,偷睨着青山的表情,看得出他的两难,却没能猜到他纠结的原因如此上不了台面。她想,这种时候就该表现得体贴大度些。所谓好儿郎志在四方,身为背后的女人,就该全力支持。
于是,她做出了重大决定,打算为这场争论划上句点:“没关系,你安心回去,我会乖乖在燕山等你。”
“你就没有舍不得?”嘁,答应得还真爽快。惹得青山不悦地质问。
“咦?”她旁若无人地陷入自我挣扎状态。舍不得可以表现出来么?如果表现出来会不会羁绊住他,好像包袱那样惹人生厌,春风很想证明给所有人看,儿女情长和所谓正事是可以两全的,“你不是要去准备聘礼么?没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