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源.〗~﹡~﹡~﹡~﹡~﹡~﹡~﹡~

当晚,春风带着几分怅然入梦,关于那些越来越扑朔迷离的事,谁生谁死,谁又是谁,她暂时不想去理会,消极地等待命运的手布局安排。

尽管如此,这一觉她仍旧睡得不踏实。

直到天亮才入了眠,日上三竿时,有人叩响了她的房门,声音由轻及重,扰得她不得不裹着被褥下床开门。

“你是?”揉了揉惺忪睡眼,春风萎靡地打量着门外的陌生人,只以为她敲错了房门。

“司云宿。”对方唇有了细微的张合。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春风瞬间清醒,瞪大眸子不敢置信地望了过去。眼前女子,一身招摇的火红裤装,云鬓嵌流苏,淡扫的胭脂、精致的娥眉,俏丽嘴角上扬出冷漠笑意,骨子里透出难以言喻的妖冶。

可她竟然说自己是那个冷得像冰的司、云、宿?!

“春风姑娘打算就这样跟我僵持到天黑吗?”

“啊?”春风回过神,羡慕低又流连了她几眼,才想起让开身子让她进去,“不是不是,就是一下子没反映过来,你好漂亮哦。”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雌性人类可以比她这只妖长得更像妖?这样她情何以堪啊!

“少主说你前不久才大病初愈,昨晚又受了惊吓吹了冷风,怕你旧病复发,让我熬了些药给你补补。”面对夸奖,云宿依旧不动声色,刻板地把药碗搁在桌上,复述着明月光的话。

“又是药?不喝可不可以呀?”她还没病呢,又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身子,犯不着这样吧。

“可以。”云宿微笑点头,“少主说你若懒,不想自己动手喝,他不介意等用完早膳来灌你。”

“那、那那那能不能等我也先用完早膳?”

“可以。”她继续点头。

还有后话吧,一定还有!

果然不出春风所料,稍缓片刻后,云宿接着说:“少主说,威胁、利诱、哄骗又或者是打晕你剖开肚子直接倒进去,这些招式必要时我都可以施行一遍。春风姑娘,你需要吗?”

咕噜。

继续咕噜。

春风双眸紧闭,喉头频繁地滚动,活像那碗药是人间极品般的美味。显然,云宿波澜不惊的警告声很有效。直到把药喝了个底朝天,春风硬吞下最后口,干笑地把空碗递给她,一副刚死里逃生的得意样。

接过碗,瞧了眼,云宿满意地扯了扯唇角,敷衍性地一笑。

本想问是不是就义这一回,明天不需要再喝这东西了,春风才张嘴,楼下猛地传来一阵花盆的破碎声,震耳欲聋,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紧随而来的是争吵,听不清内容,隐约只捕捉到“驿风山庄”这四个字。

春风犹豫了会,裹紧被褥,跑出了房门想看个究竟。

倚在栏杆上,借着居高临下的犹豫,她将楼下大院的画面一览无遗。燕山和驿风山庄的人分为两派,左右而立,一黑一白,颜色分明。相较于驿风山庄众人的不屑一顾,燕山那群人格外激动。

“一定是你们驿风山庄的人起了歹念,想独吞那幅画,不然为什么死的都是燕山的人!”

“呸,什么狗屁江湖正派,不过是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

此起彼伏的指责,听起来句句在理,驿风山庄不予理会,直至许久后,终于有人耐不住,一句话便让对方消了声。

“倒不如去问问你们那个左右摇摆的压寨夫人,为何偏偏只有她能从刀口下活下来,啧啧,还真是巧。”

人群面面相觑,一时语塞,静默了须臾。

春风想辩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