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定了亲,还是跟陌生人一样。
难不成以后过日子也是如此?
傍晚下工时喊住他,没话找话的问道:“家里可有短缺的?”
程望稍有些拘谨:“不缺,大哥说月底发一半的工钱给我,你不用担心。”
欢儿噢一声,再无别的话。
程望也就沉默站着。
“行了,你走吧。”
欢儿转身去忙活晚饭。
程望觉得她似是有些不悦,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总之就是觉得她不是特别高兴。
也没什么事发生,她这是怎么了?
程望就觉得了奇了怪。
走到家仍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程连见他走神,凑上去问:“大哥这是怎么了?”
程望原不想说,被他紧追着问,又无别的人可诉,这才说了出来。
程连听完也不明白,又问道:“今日还有什么事?”
都是些小事,程望随意说了几桩。
牛马不相及,程连也就没联想到,倒是给出意见:“大哥,姑娘不高兴得哄,你没事多和她说说话,别只顾做活。”
他都不用想,大哥肯定去了就做活,根本不会主动找欢儿姐说话。
程望一口气喝掉碗里的粥,放下筷子说道:“铺里活多,赶工都来不及,哪有空说闲话?”
程连只觉无奈:“嫂子比做活重要。”
程望却是反驳:“大哥对我不薄,我拿着工钱,自该好好做活,哪能偷懒?”
“你可以边做活,边和欢儿姐说话。”
“她又不是没事做,你不知道喜月多忙,她得帮喜月。”
程连叹气:“大哥真是一点都不懂姑娘家的心思,还好有欢儿姐要,否则谁愿意嫁?”
程望觉得自已没有错:“我若是靠哄的,那就是不真诚,才是辜负她。”
程连一言难尽:“我的大哥嗳,你咋不懂姑娘家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程望瞪眼:“你懂?少在这胡扯,我告诉你,你这一天天大了,别哄骗人家姑娘,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说不通,程连不愿多说,收碗去洗:“大哥还是管好自已吧,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我咋能不操心,长兄如父,我告诉你,别走歪道。”
“咱还是要脚踏实地,真诚待人。”
小院中,两兄弟的话断断续续,好一会之后才停。
睡觉的时候程望还在想,她到底因为什么不高兴?
难不成真如程连所说,自已不会哄人?
他觉得欢儿不是这样的人。
她就不是个爱听花言巧语的姑娘。
定是程连想差了。
要不明日直接问问她?
莫不是她有烦心事?
是什么呢?
欢儿是有那么一会会不高兴,不过仅只很短的时间她就想开了。
程望就是这样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性子。
她是为图清净找的他。
不该冲他生气。
情绪来的快,去的更快,很快便把这事抛去脑后。
次日二十八,是逢集日。
把糕做好,欢儿就忙着去集市卖糕,没注意到程望几次偷偷看她。
见她神色如常,程望倒不好再问,也就暂且搁置下来。
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欢儿晌午回来,与喜月说了一事,看到唐家大房在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