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会,又或许不会。
宋常贵倒是帮李婆子说了一句:“这不该怪她,毕竟犯错的是李庆有。”
杜巧娘看到宋腊梅紧抿着嘴,打断了他的话:“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
刘翠芬笑着进院来,闺女桂珍过两日出嫁,找喜月订几斤喜糕待客。
腊月时成亲的多,接到好几桩喜活,喜月在家里没有多留,就回了镇上。
回去后见欢儿鼓着腮气呼呼的,问她是为什么事,她就告起状:“他还有脸来,拿着根破红头绳,谁稀罕?”
“淑惠要多少红头绳没有,要他装好人献殷勤,我偏不要,还非要塞过来,一根破头绳难不成是金子做的还当成宝。”
“呸,我都替他寒酸。”
她虽没指名道姓,喜月知道说的是李庆有,来送一根红头绳。
以他现在的能力,也确实只能送得起这个了。
这人还真是贪心,当初弃淑惠不要,现在倒念起父女情了。
只是这点吝啬的父爱,不要也罢。
一根红头绳,留着只会闹心,欢儿做的对,就不该收。
欢儿最恼的是李庆有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好似她不收那根红头绳是故意破坏他们父女情。
“我们淑惠在他心中难道只值一根头绳?一根头绳想得个闺女,天底下哪有这便宜事?”
“恶人我是做定了,等淑惠懂事了,我要日日提醒她,是他为个女人不要她们娘俩的。”
她气的口不择言,喜月一派镇定:“淑惠不会认他的,不用你说,也会有人说。”
欢儿气顿:“李家人天天在眼前晃,还不如走的远远的,当是死了才好。”
“嫁人的时候想着近的好,闹崩了就希望离的远远的,看来任何事都有两面,好的一面坏的一面。”
喜月做着活,平静的说。
欢儿跺脚:“你怎么一点都不气。”
喜月问:“气又有何用?”
伤的是自已的身子,动不了别人分毫。
欢儿知是正理,仍是气呼呼:“我是不能看见他,看着就来火。”
喜月笑看她一眼:“爱恨如此分明,以后嫁人了可怎么办?稍有不顺该不会掀桌子不过了吧?”
欢儿抬头望天:“烦死了!”
初十以后,宋腊梅每日一大早来帮着做活,傍晚时候和青成一道回去。
原说要住在镇上,到底是不舍得淑惠。
宋常贵心疼闺女,把老规矩抛在一边,腊八都留在家里吃饭了,还守那些做甚。
村里有人说道,徐氏闹那一场,过份的话是听不到了。
他只装没听到不知晓。
腊月十九这日,葛老爹来了,带来的雕板更是精巧,乌家的活他做的用心,憨笑着说就是慢了些。
杨应和叹他对雕木有天分,手艺越发精巧,又道:“慢工才能出细活,这活做的比想象的还好,乌家定会满意,等结到钱多分些给老爹。”
来年葛天冬要去府城参加院试,葛老爹自然希望能给他多带些盘缠。
家中存的银钱不多,正发愁着呢,说不定到时还得借几个。
他露了些口风,杨应和没有犹豫就应下来,事关一辈子前程,能帮的肯定会帮。
葛老爹心中高兴,意有所指的说天冬对喜月夸赞有加。
杨应和听懂了,他先前曾想过这事,只是喜月说葛天冬的娘眼光高。
不知道她是什么态度?
笑了笑与葛老爹说:“你这孙子知理上进,学问又好,听说婶子对他期望很高,喜月怕是入不了她的眼。”
葛老爹收了笑:“咱都是逃难来的,不知受了多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