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宋常贵,对杜巧娘百依百顺,这么体贴的男人,换成她也愿意对他的儿子好。
她眼中更多的看到别人得到什么,而非是付出的。
觉得付出了真情,没得到自已想要的,因而更加委屈。
她这个当局人陷在自已的思绪里,考虑的多是自身,而忽略别人感受。
是以明知是错,而执意妄行,结果只会越错越深。
偏偏她还以为自已是对的。
因此更加听不进去别人的劝告。
再者王大柱没有地,没有家,无处可归,她不信他敢走。
又能走去哪里?
下晌喜月去看宋腊梅,见她面上如常,稍稍有些意外。
以为她是彻底看开了,还替她高兴。
并不知是艳红嫂子劝过她。
早早用过夜饭回去镇上,将要开启年底的忙碌。
次日初五逢集,好些日子没摆摊,喜月早已迫不及待。
把送糕的活继续交给狗剩,一早就拎着桌子挎着食盒去集市。
刚把摊摆上,就有妇人上前,问她这些日子忙什么呢,怎么不来卖糕?
随意找借口搪塞过去,便开了个张。
一个集只能赚几十文,她也是高兴的,总比闲着要强。
晌午拎着空食盒回去,路过唐家的木铺,被个壮实的小伙子喊住,笑着问她可还有糕。
喜月认得他,是唐茂生的大儿子,名叫唐明浩。
虽对唐家不喜,依旧回了话:“没了。”
正待要走,唐明浩又笑着说:“下回给我留两块。”
喜月心中不耐烦,就这几步路,想吃糕不会去铺里买?
分明故意来搭讪。
于是回道:“这可留不住,别人要买,我总不能不卖。”
“那我先付钱。”
唐明浩笑着从铺里走出来,摸出十文钱递给喜月。
喜月犹豫了一下。
“咋,有钱还不挣?”
“先前王三那事是误会,我大伯与他就是玩笑话,他却当了真,对不住啊,我替他赔不是。”
唐明浩朝喜月低头赔罪,且态度十分诚恳。
喜月仍没有要接钱的意思:“万一你吃了我的糕说身子不适,我岂不是无处说理去?”
唐明浩噗嗤大笑,喜月转身就走,他跟过来:“你别把我们唐家想的这么坏,我保证不找你的麻烦。”
遂扬声与旁边铁铺打铁的壮汉说:“秦伯你给做个证,我吃了她的糕,绝不会说吃出病来。”
秦铁匠笑道:“好嘞,我做证。”
喜月仍要走,唐明浩继续跟:“我就想买糕,咋这么难?难不成跟去铺子,你还不做我们家的生意了?”
“再说我要真想使坏,随意拿钱收买个人说吃坏了,你也拿我没法子。”
喜月停下来:“这种下烂事,无耻的人才会做。”
唐明浩笑笑:“我既然堂堂正正说出来,自然不会做,真的只想买糕,若不然我就跟去铺子里。”
“想吃糕食香阁也可以买。”
“味不同,反正我就要买,不然我就跟着你。”
“也不怕我毒死你?”
“一命偿一命,赔本的买卖你干吗?”
喜月无奈把钱接下来:“要什么糕?”
“桂花糕,先前我阿奶在你这买过,香味极浓。”
唐明浩说完,喜月转身就走,并不想与他过多纠缠。
一路上暗暗思衬莫不是在使美男计,他把自已想的太傻了些吧,这种时候难不成还会对他有意?
是他天真还是自已天真?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