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不哭也不闹,青成看不下去了,和桩子推扯起来。
孩子们就跑去告诉了柳寡妇和王大柱。
宋常贵没想到看热闹看到自已头上,把圆月交给杜巧娘就去找青成。
旁边妇人议论:“这柳寡妇哪是教训桩子,分明是阴阳怪气指责长明不做活,那孩子瘦的跟弱鸡似的,他能做什么?”
“一个吃闲饭的,她看着刺眼也正常。”
“人家爹能干着呢,你没看到从早到晚没闲过,柳叶不知道轻松多少,一个小娃能吃多少?”
宋常贵在人堆里找到青成,扯着他出来:“人家两兄弟干仗,你逞什么英雄?”
青成牵着阿圆不服气的说:“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宋常贵还想再说,被杜巧娘打断:“回家再说。”
两人的娘都是为生孩子没的,显而易见的事何必问。
宋常贵反应过来,不再多声。
杜巧娘催喜月回去:“这不早了,明儿还要早起做糕呢。”
回去后院子里不见赵春兰和杨应和,欢儿扬声就喊了一声:“大哥我们该走了。”
“噢,这就来了,”杨应和在屋中回应。
出来时他面上虽从容,却不自然的整理两下衣裳,欢儿后知后觉攥紧喜月胳膊,缩头不作声。
喜月忍笑,用胳膊肘碰碰她。
月光明亮,两人小动作没逃过身后杨应和的眼睛,微微有些难为情。
中秋过后没两天,就开始忙秋收。
帮木兰传话的张娘子再次登门,回娘家时接到口信,木兰姑母得知侄女亲事有着落很高兴,感谢杨家人代劳操持,成婚时她定会登门拜谢。
日子已定在腊月初六,喜月捡两块糕给她,让帮着把日子传过去。
张娘子接下果子,言道一定把话带到。
喜月这就要回村,头一次欢儿抢着回:“我会做地里活,回去帮把手。”
不待喜月说什么,解了围布便去了。
田里一片忙碌,宋腊梅割稻子,青成把割好的稻子抱去给宋常贵脱粒。
赵春兰帮着收割,石头帮青成运稻子。
木兰在旁边捆脱好的稻杆,成云则帮着摔谷子脱粒。
欢儿传完话就帮着做活。
柳寡妇家地里,王大柱摔稻子脱粒就没歇过,王长明帮着运一会稻子满头汗,他看着心疼让去歇着。
桩子就有些不情愿了,嘟着嘴喊累。
柳寡妇忙着割稻子,看他这副样子就来气,狠狠骂一顿:“懒死你得了,吃东西不嫌够,做活就喊累,养着你何用?”
骂声极响亮,秋菊隔着两块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与旁边地里刘翠芬说道:“她咋就不知足,那王大柱干到天黑都不歇着,长明那孩子是真干不动,又不是偷懒。”
刘翠芬抹一把汗:“真累倒了,倒霉的还不是她,就不是个脑子清楚的。”
“你以为她会舍得给长明出药钱?有王大柱后悔的时候。”
“也有她后悔的时候。”
王大柱这个老实可怜的男人,还在试图多做些活为儿子挣得一口吃食,以后的一口药钱。
虽知道柳叶有些抠门,有些自私,仍存有幻想,想捂热她的心。
对她的了解终归不及相处十几年的村人们。
到八月底,圆月一整岁了,家里简单办了抓周礼,她拿着算盘不松手,被徐氏夸赞以后像喜月一样会赚钱。
九月初几,李老爹来买喜糕,三闺女李盼弟生下个男娃。
笑着笑着他沉默了,喜月就猜测他或许想到了听琴,算着日子也快生产了。
郑婆子就等着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