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大姐只能再回到李家?
大姐那边跟个妓院小丫头沾上,喜月正对清乐坊避之不及,卖糕时经过被人拦下。
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面容不算多出色,口齿却是伶俐,带着笑说邹妈妈要订糕,又夸她糕做的好。
喜月头回进清乐坊,雕梁画栋,张灯结彩,地上铺着软毯处处看着奢靡无比。
此时半晌,楼里不是多热闹,不知哪间房里传出抚琴声,琴声悠扬,叩人心弦。
小丫头领她去后楼见邹妈妈。
邹妈妈四十来岁,有些姿色,金钗华服,一双眼睛看着就十分精明。
冲喜月笑道:“你这小姑娘倒是能干,一个桃花糕也能做出几种花样来。”
楼里原先用的是食香阁的糕,被几个姑娘说过不及外面买的精致,这才找到喜月。
除平时用的常见糕点,又按时按节要她送合时宜的糕,花样只管多,价钱的事好说。
总而言之,以后清乐坊的糕都交由喜月的铺子来供送。
这是一笔很大的生意,长期且稳定。
喜月自不会推托。
约定每十日结一次账,喜滋滋从房里出来。
门外一个姑娘正要进去,看到她有些诧异。
只一瞬便恢复正常,低头进去了。
喜月不由多看一眼,在心里猜测莫非这就是与姐夫有染的那女子?
看起来容貌一般。
遂向领路的小姑娘套话,却不想小姑娘了然笑笑:“说起来听琴姐还与你家有些干系。”
还真是她。
长的不如大姐,想来手段不一般。
出门后讨好的拿糕给小姑娘,想打听些消息。
小姑娘把糕接在手里:“听琴姐是侍候清瑶姑娘的,确实没有接过客,那孩子应该就是姓李。”
喜月心中一沉,谢过她离去。
邹妈妈知道喜月与听琴之间的干系,却也没放在心上,她眼里只有生意。
与什么人做生意并不重要,只要有利可图,生意便做得。
看听琴进来,笑着问:“可是你那李郎拿银子来赎你了?”
听琴跪去她脚边:“求妈妈少要些赎身钱。”
邹妈妈笑:“李婆子可是个厉害人物,看来孙子也不稀罕了,或许是不稀罕你生的。”
听琴连连叩头:“就看在听琴一直尽心尽力侍候的份上,少二十两可好?”
她当初被家人卖进来,只卖了四两银子,不提她这些年做的活,六十两的赎身钱已经翻了很多倍。
邹妈妈唯利是图,怎么可能任她求几句就少要银子。
二十两在她手里不多,可放在外面够一户农家用上好几年呢。
“我理解你的难处,就是一时凑不齐也没关系,他李家送着豆腐,拿豆腐钱抵也行。”
“这孩子你定是要生下来,是他李家的种,以后肯定会认,几块豆腐换个大孙子,说起来还是他们赚大了。”
邹妈妈就是吃定他们一个非要赎身,一个有能力赎身,才一文钱都不肯少要。
听琴知道她的脾性,只要能拿到放身契,怎么样都行。
谁让李婆子不肯掏五十两出来,李庆有再三哀求,李老爹再三劝说,她只肯出三十两。
少的那二十两便拿豆腐换好了。
喜月回去后说接到清乐坊的生意,欢儿先是高兴,再就是担忧。
食香阁那叫明远的后生,每回经过铺子都翻白眼。
这下子从他们手中抢走清乐坊的生意,还不知道会多生气呢?
就担心他们会不会耍手段搞破坏?
做的毕竟是吃食买卖,万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