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听琴的面李庆有答应的好好的,可回去路上冷风一吹,他就清醒过来。
又开始犹豫起来。
喜月在铺里忙,看到他眉头紧皱心事重重,气不打一处来。
若不是铺前有人,都想冲进过去问他到底有没有和那女子断了。
李庆有推着车疾走过去,不敢朝铺里望一眼。
他不知回到家该如何开口,又怕听琴真的会找过来。
心里明白这一关是躲不过去了。
宋腊梅在院里洗衣裳,见他进院头也不抬道:“饭留在锅里,趁热吃吧。”
“嗳。”
李庆有应一声,把推车放去墙边。
水井旁李婆子在洗用具,狐疑看他一眼,又看向宋腊梅。
误以为小夫妻两个闹了口角,做着活也没心思去管。
扒拉着碗里饭,李庆有几次欲言又止。
实在难以说出口。
心里后悔不该受听琴诱惑。
今日不说,也瞒不过明日,他愁的饭都用不下去。
可来回几次,他就是说不出口。
夜里上床时甚至在想能拖一日是一日。
听琴等一日等不来他人,便知他又反悔了。
隔日再见,一字不曾有抱怨的话。
又见她额头红肿一片,李庆有愧疚万分:“再给我一日时间,我今日回去就说。”
听琴泪眼望他:“李郎,莫再让我等了。”
李庆有就觉得自已宛如十恶不赦的大坏蛋,点头落荒而逃。
知道躲不过去,回到家中,把心一横跪去李婆子和宋腊梅跟前。
两人都被他吓一跳,不知他是何意。
李婆子看向宋腊梅:“有话就说,你这是在做什么?”
到这会,还误以为是受她撺掇,心道难不成想分家单过?
李庆有不敢去看宋腊梅,低着头把听琴之事说了出来。
宋腊梅如雷击,身子摇摇欲坠,转身扶着门框才没倒下。
李婆子满脸震惊,回神之后劈脸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你是鬼迷了心窍敢跟娼妇勾搭,还想替她赎身,你做梦吧。”
她虽不满意宋腊梅,可更不会让一个娼妇进李家的门。
李庆有辩解道:“娘,听琴她是清白的身子给我的,而且她怀了身孕。”
“呸。”
李婆子啐他一口:“娼妇说的话你也敢信,你是猪脑子吗?”
“那清乐坊是什么地方?男人有钱就能进,看中哪个都能骑上去玩弄,谁知道她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
她怒哼一声:“莫说不是你的,就是你的,我也不会让她进门。”
“李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这事传出去你娘我要被人戳脊梁骨骂,怎么生下你这个孽子?”
“娘,求求你,听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宋腊梅觉得天旋地转,再也听不下去,冲进屋抱起淑惠就朝外面走。
李庆有欲拦,被她冷冷带着憎恶的眼神吓住,一个愣神就让她出了院门。
李婆子气的朝他身上踹一脚:“你还傻跪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追。”
李庆有狠狠扇了自已几个耳光,却没起身,耷拉着肩膀跌坐在地上。
欲哭都无泪。
李老爹在铺里卖豆腐,看到宋腊梅泪流满面抱着淑惠跑出来,误以为又和李婆子吵嘴。
急的生意都不管,回家去看。
见李庆有跪坐在地上,李婆子黑着脸,问:“这又是怎么了?”
李婆子怒气冲冲指着李庆有:“听听你儿子干的好事,要替个妓子赎身。”
“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