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袖……”文凤真低声念了一句,口齿间滞涩。
他不明白,他怎么会手把手教她烹茶。
他怎么会教她赢牌的法子,怎么会教她骑马、哨调、写字读书……
文凤真平复下来呼吸后,不禁想:如今的辽袖对他了若指掌吗?是因为隐秘的喜欢,还是跟那些人一样为了复仇?
他起身,披了一件中衣,望向东楼。
她住回了从前的阁楼,虽然仅仅一夜,这府里锦衣玉食的不好么,是有什么洪水猛兽么。
辽袖在府里睡了一夜,天明时,她知道他一向起得早,等在书房外头。
“辽姑娘,想通了?”
文凤真停下运笔,抬眸。
辽袖下意识地捂住手腕,空荡荡的袖袍下,她将她送的金链子摘了,上头有他的血。
“您告诉我吧,那天在马身上动手脚的人是谁。”她急切得小脸通红。
文凤真停了笔,起身,微微俯身,语气极轻,轻到几乎听不见。
他落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