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生垂眼看着风满手指,语气平淡:“你跑去哪里我都能把你抓回来。”

风满忍了又忍,还是说:“松月生,你想清楚了?这是淌浑水,有风庆做假账在前,我是他哥,是决定用他的人,跟他一样,我的信任也已经破产了。”风满怕松月生一时头热,也怕自己面对的只是虚假的希望。

如果这时松月生跟那些人一样躲着他,他或许不会觉得意外,但他只身一人站在他面前说要帮他,风满觉得他们的交情不至于此,所以惟有戒备和震撼。

风满拍拍松月生肩膀,反过来劝他:“你回去吧,别管这破事儿了,我本来就一个穷小子过来的,最坏不过回到十年前罢了,风成没了我还能干别的,总有办法。”

松月生摆弄着风满的手,确认没大碍后,才抬头,一语中的:“没了风成,那些钱你可能一辈子都还不完,你应该先想着怎样把公司保住,而不是悲观地想到最后一步破产清算。再者,你真的甘心回到十年前吗?”

松月生捏着风满的手略微用力,在针刺般的痛感窜上脑门的同时,松月生附在风满耳边说:“至于风险评估,那是我自己需要考虑的事。失败是建立在尝试过所有方法都无果的情况下,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你却要错过,为什么?被打击得傻掉了?”

松月生说完,表情又变回平常面对风满那样,将风满受伤的手指抬到唇边亲吻:“若是因为这点小钱打了水漂就心灰意冷,那是我看错你。我认为你能让风成起死回生,让那些鼠目寸光的人后悔,我可以帮你一把,你想不想试试?”

风满愣住了,抬眼看向松月生,松月生回以微笑。

松月生的眼眸总是氤氲雾气,尤其在看向风满的时候,仿佛要将他裹住,把他弄湿。

风满深吸一口气:“好,开条件吧。”

松月生满意地笑起来,抬手将他腰一揽,低头准确寻到他的嘴唇,强势地逼迫风满张开嘴跟自己接吻,风满被他掐着下颌,被迫张开嘴,方才被风满咬的伤口也重新撕裂渗血。充斥着烟味和血腥味的一个吻,风满自觉这个吻不算太美妙,但定定地看了他几秒,便不自觉跟着闭上眼睛。

亲吻持续了一分多钟,松月生才松开他,舔了舔风满下唇,低声说:“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谈,现在回家吧?”

这种状态下本不应该被撩拨,可松月生实在磨人,手心按着风满变硬的某处,把他的遮羞布掀开:“你都硬了,近来压力太大了吗?我可以先帮你释放一些。”

风满微微张嘴:“我......”

身后的门猝然被敲响,像是闹钟铃声,吵醒风满昏沉的大脑:“风总!大家都在会议室等您!您在里面吗?!”

风满反应过来,猛地推开了松月生。

松月生似乎不太满意,但风满已经管不了他了,低头整了整衣服,深呼吸,把欲望平复下去后才拉开门,秘书站在门外,一脸焦急:“李总他们都在......”

目光聚焦在风满身后的松月生身上,猛地顿住。

这不是......风总让她查的那个......

风满注意到秘书的视线,回头对松月生说:“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Lucy,送他下去。”

Lucy不明所以,瞥了眼风满,却正好看到他嘴唇上新鲜的咬痕,惊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好,好的风总。”

风满心虚至极,快步离开,消失在拐角。松月生的眼神跟着他,直至完全看不到风满背影。

秘书觉得自己似乎撞破了什么,试探着出声:“松先生,我......送您下楼?”

松月生点点头,弯腰把方才掉在地上的烟头捡起,随手扔进垃圾桶,看向Lucy说:“走吧。”

没人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