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景......

“妈的!”

风满大跨步走回头,松月生微微睁大的眼睛里映出风满咬牙切齿的脸,他按住松月生肩膀,用几近威胁的态度对他说:“要是你真那么饥渴,我这样都能发情,拿我的确没办法,我陪你玩,但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松月生知道这一局是自己赢了,握住风满手腕,笑着答应:“好。”

“第一,删掉录像;第二,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跟你的关系,尤其床事相关;第三,只上床,不谈感情,你玩够了立刻结束,一拍两散,互不相干。”

松月生并未回答风满的条件,反而跟他打起哑谜:“我祖父曾腾出一间阁楼放置藏品,其中有一幅画我尤其喜欢,画上是一个英俊的裸体男人,在我青春期时祖父允许我将那幅画搬回我自己的房间,我将他珍而重之挂在床头,奇妙的是那天夜晚我梦到了那个男人,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自己梦遗了,我的性向也随之确定。”

松月生仰着下巴,嘴唇贴在风满冒了些胡茬的下巴上,有些刺,但胜在真实。

“后来我们搬过一次家,一个混账偷了那幅画,他最后赔偿给我,但画已经辗转卖掉,再也找不回了。而我一直没有放弃,终于打听到它或许在中国某个富人的收藏室里,为此我参与了那场沙龙,但我来迟了,在他的别墅门口,我看到你从大门走出,画遗失多年,我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画中人的长相,但一见到你,我竟然全都记起来了。”苯芠邮??君久壹三九⑴?參??0撜理

风满僵着身体,回想自己先前参与过的沙龙,可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松月生一年前就见过自己?可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了......他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风满迟疑着说:“你想表达什么?那幅画不在我手里。”

松月生靠在风满手臂笑:“我那一刻已经清楚,我不再需要那幅画,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你完全是我的取向。”

松月生按着风满的腰,把因为震惊而身体僵硬的风满拉到自己双腿间,轻轻抚摸他的身体:“风满,如果你不再做上次那种事情,我不会再伤害你。我保证。”

“疯子......”风满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简直......不可理喻。”

松月生的手停在风满腰上,把他的衣角扯出来,手掌探入,盘摸风满的身体,风满突起的肌肉如沟壑般起伏,触手柔软而温热,那副冰冷的画又怎么能跟他相比?

松月生另一只手捉了风满手腕,按在自己心口。

“感觉到了吗?”他用力扣住风满手背不让他逃脱,“它在见到你的时候总是跳得很快。”

风满抽回手,方才紧张到甚至忘记呼吸,松月生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透过他看着谁一般,让风满毛骨悚然。

怎么可能会有人爱上一幅画,又因一幅画来招惹一个活生生的人?

除非他是个疯子。

松月生说的那些话、凝视着自己的眼神,仿佛狂热爱慕者凝视作品,风满无法对这种变态的感情共情,也无法理解。

风满推开松月生,语气不稳。

“想做直接做,不必跟我说这些,我不会因此对你有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