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善终。”
“对我来说,够了;但是姚家来说,这是祸。一朝天子一朝臣,倘若即位的是八皇子,姚家会是什么下场?去看看十三手里那张免死金牌!八皇子想诛姚家九族,只留十三一个活口,他不死就是我们死。他许我高官厚爵,无非是想捧杀,官位越多,就越容易让人栽赃,树大招风呐,到时候恐怕都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多得是人想绊倒我。”说着,他抿了口茶,神情淡漠。
姚寅抿了抿唇,溢出凉笑,这些道理他都懂,可对于他爹急功近利的做法仍是无法苟同,“您太小看苏步钦了。把他幽禁,一举歼灭他的左膀右臂,就能让他栽了吗?爹,他曾是质子,一个活着回国的质子。”
“呵,有何惧?事已至此,连皇上都定了他的罪,他还能怎样。”
“没怎样,最多是连那一点仅存的恻隐之心也泯灭,您好自为之。”从冷笑间钻出的话语透着薄凉,转身之际,姚寅多希望自己可以置身事外,抽离这场浑水,任他人去为那些虚无的权利和荣耀争破头。
可,真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