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时隔很久张坤这么认真地叫周衍名字,不像上下级依附共存的关系,更像是朋友。

周衍表现的很冷静,有时候连张坤都猜不出他是真的冷静,还是装的。⒎⒈︰0⒌ ⒏﹕⒏@⒌⒐0?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

“这个授课老师是沈王两家的人。”他点了支烟,“死了不就好了。”

死人永远是最安全的,他说这话的语气太过淡定,就像是说了一句“今天我们吃什么”一样淡定。

张坤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跟着周衍做事久了,他还是不能很好适应他的行事风格,这人上一秒可能还在和你玩笑,下一秒可能就会毫不犹豫割了你的喉咙。

帮沈王两家,相当于是在帮助自己,张坤脑子转起来,“这事让陶家出手行不行?”

很多时候张坤的思维习惯还和在国外一样,就好比他不太能理解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国内其实一直都是个讲究人情关系的地方。

虽然没有一人犯罪,株连九族的说法,但在这种敏感事情上,也差不远了。

“不行。”周衍打断道:“陶家和沈王两家是利益共同体,陶家这样做才是真的完了。”

周衍按灭了还剩一半的烟头,“虽然我不清楚这人到底和沈王两家是什么情况,但根据沈王两家的做法和周纪年迟迟按兵不动的情况,我可以肯定他一直在等着把刀。”

“刀?”张坤说:“谁,何家吗?”

周衍哼了一声:“何家只想成为下一个周纪年,如果可以,我可真想推陶诚一把。”

张坤正想说自己想法可行,就听周衍说:“推他去死。”

他喃喃自语,张坤完全插不进去,“但是念念会伤心的,还是算了。”

饶是张坤知道周衍阴晴不定的疯子性格,此刻也被他弄的有些无语。

片刻过后,周衍才说:“我们才是那把刀,授课老师不是关键,孩子才是,只要把人安全带出来,不用我们动手,他会自我了结,沈王两家动不了手,那就我来,至于陶诚,真想弄死他。”

他啧了一声,张坤都能听出他的可惜,“沈王两家也好,陶家也罢,他们需要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据,就把他当成周家和何家之间的内斗就好了。”

张坤被他的想法吓到,“你疯了?只怕还没等沈王两家缓过来,你就被周纪年弄死了,我们明明可以趁乱逃的……”

他的想法还是趋向于保守,先去国外,把周纪安留下的产业接手过来,以后再对付周纪年也不迟。

周衍不语,但张坤知道他不愿妥协。

“有糖吗?”

张坤愣了一下,“我给你找找。”

找了半天,只找到了一盒咽喉糖,张坤讪讪道:“这个可以吗?”

周衍摇头,“太刺激了,口香糖也行。”

张坤正想回一句哪里刺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皱巴巴的薄荷味口香糖,这天热的都有些化了。

周衍也不嫌弃,拆开糖纸嚼了一下,“他不喜欢烟味。”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他趁乱逃了,还可以慢慢来,沈家怎么办呢?

沈念在床上被操狠了,都能哭上一通,要是沈云川出事,他简直不能想象沈念会有什么反应。

他从来没有这样一刻痛恨自己的无能,这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体验过一次就够了。

张坤不顾周衍的意愿,坚持道:“就算侥幸让你成功,沈王两家保住了,周纪年今夜就不会放过你,你所做的一样会前功尽弃。”

“我自有办法。”周衍重新打了车,“我要让周纪年死无葬身之地。”

公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