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靠山，就好比陶家的靠山是沈王两家。

说了这么多，张坤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万一周纪年成功，我们也完了，除非我们一辈子不回来，不然死路一条。”

“他妈的，这叫什么事？”张坤哭丧着脸，“我们能怎么办？去告诉沈王两家还是陶家？”

周衍摇摇头，“晚了，周纪年不会打无把握的仗，他能让我和你看到，就代表他马上就要动手了。”

横竖都不行，张坤有些绝望，红灯已经绿了，他收拾心情重新启动车辆，咬牙冒了点狠厉：“这回你不听我的也得听，今晚我们就走。”

“走？走去哪里？”周衍转头过来，“张坤，我跑不了的，周纪年等着我自投罗网，这一次，是我输了。”

张坤见过各种各样的周衍，自信、乖吝、嚣张、狠厉、卑鄙......唯独没见过这样垂头丧气的周衍。

“事情还没到最后一刻......”他说不下去了，这种时候说这种自欺欺人的安慰之词实在没有任何意义。

“没到最后一刻，周纪年想我死，也要问我答不答应。”周衍手指虚晃一下，“在前面放我下来，你先回去。”

张坤没反应过来，“我回哪里？”

周衍眼里发出迫人的精光，“周纪年心里现在应该在想，我是个自诩聪明的蠢货，可是，怎么办呢？周家所有人都是一如既往的自负，等过了头，自然会阴沟里翻船，我会，周纪年不会吗？”

“他露馅了，张坤。”

夏天总是要到很晚才会天黑，沈念醒来的时候，周衍手肘还圈着他，他抬起头，“你怎么都不叫我，手麻不麻？”

“怎么，你要帮我按按吗？”预想中的拒绝并没发生，沈念在他掌心里挠了一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