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诚终于恢复了人身自由,只不过仅限于公司和陶家,沈念秉承多次拿人手短的记录,对于陶诚控诉的羊肉串不敢反驳。

这个时间点陶诚还在加班,沈念只能认命的给人打包,好在小区的烧烤店这会人不算少,拼桌的大叔是个健谈的,什么都能聊上几句,有他在,沈念也不算无聊。

羊肉串还在烤,他不好干坐着占位置,自己随意拿了几串蔬菜先吃会儿。

一愣神的功夫,烤串很快烤好了,临走前,沈念还跟邻桌的大叔告了别。

来了一次,沈念能准确的记住出去的巷口,他突然想起了周衍,又觉得自己跟在他身后不用记路还挺好的。

朋友圈刚发不久,周衍的电话如期而至,他特意等了一会儿,正准备接起电话就被突然冒出的人大力贯在墙上。

手机和刚买的羊肉串掉落在地,没等沈念反应过来,记忆中的檀香味充斥鼻腔,正在提醒他不是错觉。

这人贴着沈念颈边,说:“念念,你好香,还和以前一样。”

那日,母亲照常过来接沈念,她抱着沈念笑着道歉:“宝贝,对不起,妈妈来晚了。”

沈念如常接受:“没关系的,妈妈。”

鬓角的汗液刚被擦拭过,沈念对着李老师说了句:“拜拜。”

李老师笑着点了头,他欢喜于沈念的服从,又驾轻就熟的享受着凌越在众人之上的快感。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一个六岁的小孩能清晰的把自己受到侵犯的过程清晰且准确的描述出来,并且毫不畏惧的告诉了自己的母亲。

大多儿童性教育的缺失在沈念这里并不存在,他很早就意识到自己的不同,母亲会认真且肯定的告诉他:“那是因为我们的念念是最特别的,如果有人拿这个伤害你,你一定要告诉妈妈。”

沈念做的很好,就像此刻的自己,指甲钳入手心,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李老师。”

这种被人认同的感觉太久没有过了,他活的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整日东躲西藏,有谁还记得曾经的李老师。

他状若癫狂,又开心的大笑:“你还记得我,念念,你还记得我。”

“记得。”

他看着沈念紧张的确认道:“真的记得我吗?”

手腕稍微能活动,现在的沈念庆幸自己不再是六岁的沈念,粗粝厚重的手掌按住脆弱的脖颈一下收紧,他来不及动作就被掐住了:“那你为什么要告发我,老师那么喜欢你,那么喜欢你……”

滑腻的肌肤散发着迷人的芬芳,指尖如毒蛇,所到之处都让沈念泛起冰冷且恶心的战栗。

膝盖弯曲用力顶向腹部,沈念趁他吃痛的间隙推开了人,他来不及呼吸,当即就要跑,背后衣领一紧,他痛的一声闷哼,被拖着回头。

“沈念!”

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那么近,沈念几乎要落下泪来。

周衍急的青筋暴起,当胸过去就是一脚,张坤紧随其后,拔腿上去就要追,却被周衍叫住:“别追了。”

他留给两人空间,沈念被周衍抱着检查身体:“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虚脱般靠在周衍怀里:“没有,快报警,你怎么来了?”

“你发完朋友圈没接我电话,我不放心。”

铃声响起,周衍替他接起电话,那头的陶诚道:“念念,羊肉串怎么还没到?不会又放我鸽子吧?”

“陶少,不如我派人去给你送?”

这个声音就是化成灰,陶诚都听的出:“沈念人呢?”

沈念不想他俩再起争端,今夜的事情就已经足够让他烦了,他接过电话:“我没事,明天再和你说。”

张坤把车开到路口,沈念走了几步腿都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