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循序渐进只会拖慢脚步，总要有人先跨出这一步，沈念把手机转过来给周衍看，上面显示司机只要转弯过了红绿灯就到了。群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整?理―本?文

下周就要出成绩，马上就要填志愿，沈念说：“不出意外，我应该考的还不错。”

“周衍。”他郑重的语气中透露出点紧张：“你要不要和我上同一所大学？”

车已经到了，沈念接了司机的电话让他稍等一会儿：“填志愿那天告诉我就行。”

周衍不说话，他也没管，只默默解释道：“你就不要和刘姨家新养的田园犬抢东西吃了。”

他不如表面看上去洒脱，也不太敢去看周衍的反应，坐上车时勇气已然掉个精光。

周衍让他放下车窗：“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报个平安。”

他明明还笑着，沈念心中却越发不安：“好。”

接到周衍电话时，张坤正在网吧跟人一起开黑，平常组团组的太多，后排跟着一群人正在围观，张坤借口尿急让人替他顶上，自己跑去网吧后门的过道接了电话。

“喂，老大，什么事？”

“你好像年纪比我大。”

他没来由的找茬，张坤意识到他心情可能不太好，他不敢随意答话，只能等他想说的时候再说。

周纪年和周益还没这么大的影响力，张坤突然想到了沈念，他不敢直接问，只能旁敲侧击：“下次的心理咨询还要去吗？”

人是张坤找的，周衍说：“你那不具备诊断资质的心理咨询师吗？一次就够了。”

高考完那天下午沈念的状态太不对劲，有沈云川在，周衍就查不出什么，这种绕弯子的办法一次就够了。

“去找个做地推的公司，产品他们提供，我们赞助推广费用，等下我给你发个地址，这附近多铺几个点。”

张坤反应过来：“要查人？”

这回的周衍没什么耐心：“你给我亲自盯着。”

出成绩那天，周衍第一时间打了电话给沈念，“现在在干嘛？”

夏日的清晨，天已经大亮，沈念困的很，说：“六点我能干嘛，睡觉。”

“手机砸过了吗？”

“嗯。”

周衍开始想象他在床上犯困，起不来还要撒气的样子，沈念问：“你呢？”

“我兼职干的太好，甜品师傅看我是个可造之材，让我去给他当学徒。”

沈念听他胡说八道：“你很无聊。”

床单和被子刚被换过，还有他最喜欢的柑橘香味，他把脸埋在枕头里面吸了口气，“周衍，我还想再睡会儿。”

“可以。”周衍道：“让你家门卫先放我进来，你再睡好不好？”

沈念猛地睁开眼睛，困意都散了，“你怎么不早说。”

“现在说也一样，沈念，不用等填志愿那天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刘姨过来敲门：“念念，你同学过来找你了。”

沈念应了声：“就来。”

周衍轻笑道：“等你给我开门，天都要黑了，来窗边看看。”

打开窗，外面的热气迎面扑来，沈念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这么热不进屋，站在外面干嘛？”

周衍抬头笑着说：“让你睡醒第一个见到我不好吗？”

沈念把电话挪开，朝楼下喊：“我看你是被太阳晒傻了。”

周衍指着手机，沈念重新放回耳边：“如果我不答应你上同一所大学，我们是不是就没有以后了。”

“嗯，我不想这样下去。”

太热了，沈念把窗户关上，室内的冷气吹的他脑子都清醒了：“上来吧，别在外面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