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具体承诺了她什么，没有必要知道。”

这不是男生关心的重点：“都高考完了，你还在等什么，我交换生的时间只有一年，再这样耗下去，周纪年察觉到了什么，再回去就难了。”

“回去？”周衍笑道：“这本来这就是我长大的地方，哪来的回去？你最好改改你的思维习惯。”

到了厕所的洗手台，周衍回头道：“不是还有一年？我想试试，张坤。”

张坤欲言又止，半饷才说：“好吧。”

周衍指了指洗手台：“那你还愣着干嘛？吐啊。”根本就没醉，吐什么，张坤走到厕所隔间关了门，呕吐声此起彼伏，周衍满意的点了下头。

周衍刚进包厢门，林晖就往他身后看，没看到刘玲玲又开门出去找人了，服务员把周衍刚点好的果盘送上来。

他刚一坐下，沈念问道：“人呢？”

周衍举着手：“在这啊。”

沈念不理他的打岔，把手机丢他怀里：“你自己看。”

“呦，小作文呢，让我看看都有什么，周衍是个混蛋。”略过通篇骂人的字句，只剩最后一句，“他拿你当庇护伞，你别傻了，沈念。”

低级且有效的挑拨离间，周衍把手机还给他，叉了块哈密瓜放人嘴边：“一晚上没吃饭，饿不饿？”

沈念接过他手中的叉子，没让他喂，周衍自己跟着吃了一块，说：“有点冰，你含一下再咬，别吃多了。”

“周衍。”

“嗯。”

“我饿了。”

周衍笑着回头看他：“想吃什么？”

沈念指着桌上的果盘：“肯定不是这个，也不是在这里。”

到了这个点，ktv附近饭店都关了门，周衍拿着手机搜索周边还在营业的店铺。

“不用找了，我不去。”

周衍抬起头来，“刚刚不是还说饿吗？”

沈念摇头：“里面人太多了，有点闷，我想出来透口气。”

周衍拿了张纸巾把马路边的圆柱擦了几下，又把书包垫在上面：“不想去其他地方，就先坐一会儿。”

这时候旁边的小路有个老奶奶推着推车停在过道的路口，摊位的小灯亮起来照着牌子上的字毛阿婆甜粥。

周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问道：“想吃？”

沈念看了一圈，没找到条形码：“我没带现金。”

周衍笑着说：“我有。”

“不要。”沈念还记着下午的事情，“谁知道你要不要坐地起价。”

周衍拉着人坐下，“请你吃，想吃什么？”

“红豆粥。”

周衍要了份常温的，老奶奶把五块钱往铜罐里装，给他找了一块零钱，又转头过去盛粥。

买完粥回来，沈念指着自己的眼睛，笑盈盈的看着他，他一双梨涡笑的熠熠生辉，仿佛都散落在周衍心上。

周衍不自觉跟着笑起来，“笑什么？”

沈念悄悄的往前凑，又小声道：“你刚刚给老奶奶的一百块钱我看到了。”

周衍定住，说：“我只是刚伸手过去接零钱，想什么你？”

沈念突然生起气来，语气却很淡：“你为什么不承认？”

“这世界弱肉强食，没有人会真正同情弱者，所谓同情不过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一点无用怜悯，我不相信好人有好报。”

沈念不接他递过来的粥：“那你还做好事？”

周衍说：“这算什么好事，一百块钱而已。”

沈念站起身来，刚垫上的书包滑落在地，“那刘玲玲发给我的信息都是真的吗？你拿我当庇护伞，是想躲过周益还是周纪年？”

周衍把粥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