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分不清也记不起来，思绪麻痹感知，他被地面的水洼给绊了一下也没来得及反应。

周衍及时扶住，语气都变温柔了，“小心点。”

沈念还被周衍扶着，抬头对视间，沈念有些迷茫，“周衍，你怎么了？”

“咳、咳、咳、”老胡开了车门，故意弄出响声，“上车吧。”

“没怎么。”让人站好，周衍道：“车子有点破，你将就点吧。”

车里的老胡听见不乐意了，“唉，怎么说话呢，好歹别当人面说啊。”

沈念跟着周衍上了车，车后排有些拥挤，车里的味道也算不上好闻，刚在外面看的时候，车外身还铺着一层灰色的泥土，不过好歹能回家，还算一点小小的安慰，只是车里的周衍就不太好过了，沈念比周衍还好点，周衍几乎是整个脚屈着缩在后排。

“对不住啊，这位帅哥，车小了点，见笑了。”这辆车是老胡二手买来的，靠着这台车在这附近拉了不少生意，他平常不太注意，这车子虽然是吃饭的活计，但也没有什么保养一说。二手买来的时候，实际上跑了不少公里，这个月还没洗过车，难免不舒服了些。

“没事。”刚一路没什么机会，沈念把手里的袋子放在周衍怀里说：“给你的，你自己拿回家涂一涂。”

周衍把怀里的袋子一角按紧了，没让人发现，“谢谢！”

“不用谢，这不是我的钱，陶城给我的。”他有心气一气周衍，却发现周衍反应缺缺，“是吗？那挺好的。”

“没意思。”沈念嘀咕了一句，肚子没忍住发出了抗议。

上一次是周衍，这一次是沈念自己，位置再一次对调，沈念转过头不再吭声。

原本上车的时候周衍给老胡报了沈念家的地址，这会儿又改了个目的地。

沈念明白过来，“我不饿。”

“我饿，陪我吃点吧。”

沈念捏着手机犹豫道；“我想早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