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竖起拇指，“你可真是我亲哥，专门坑我。”

陶城来了劲，拍着沈念的脑袋摁了摁，他没用力，只觉得逗人还挺好玩，“我坑你什么了，你说，让哥听听。”

头发被弄乱，沈念跟人打一架的心都有了，奈何陶城身高高了自己一大截，他有心无力，根本挣脱不开。

“你给我放开，回去我告诉我爸和陶叔叔了。”

陶城没放，还要拿话臊人，“别还是没长大的奶娃娃吧，只知道回家告状，哈哈！”

陶城这段时间跟在别人后面装孙子，空降怕不服众，从各个部门一步步做起来还要听人闲话。

办公室就那么大点地儿，做什么都有人看着，把陶城闷坏了，这会儿好不容易找点乐子，自然不能放过。

“陶城！”

陶城手松了劲，沈念趁机挣脱了，赶紧摆弄了下头发，抬头间正看见于子清走了过来，于子清同他笑点头招呼的同时，他也回了个笑。

沈念和于子清没有过交集，唯一的交集恐怕是陶城这个中间点，他并不是第一次见于子清，只是次数并不多，他识趣地把空间留给俩人。

操场边没坐着的地方，沈念靠在旁边的栏杆处看着三三两两的学生各自为营的聊天，他突然生出点惬意，又有点羡慕。

“你刚刚怎么没上去问人家联系方式？”

“我哪敢啊，明显人家一脸非礼勿视，我还凑上去干嘛！”

“哎呀，你不问啥都没有，问了被拒绝了也没什么。”

“你咋不去？”

“嘿，你还堵我，我还不是为了你。”

路过的两个女生的交谈传进沈念耳里，沈念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同学！”

沈念看了眼人，竟是刚才路过谈论周衍的两个女生。

沈念并不傻，眼下这情况说点什么都不合适，干巴巴憋了句：“有什么事吗？”

旁边的女生推了一把，刚刚还让人上去要联系方式的女生，到了自己也难免羞涩，“我们能不能认识一下？”

“那认识我吗？”

沈念松了口气，陶城总算是聊完了。

“陶学长！”

“认识我就好。”陶城指着沈念笑的一脸欠揍，“哎呀，学妹，人家一个高中生，就不要祸害了。”

女生红着脸退了几步，拉着同学一起走了。

“就这会儿功夫你就给我勾搭上一个。”陶城笑的差点没倒下，被沈念瞪了眼才慢慢停下。

“走吧，带你去吃饭。”

学校路两侧的花草正在修剪，沈念特意避开了些，看陶城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就来气，“你还给我笑？”

陶城摸了摸自己笑酸的肚子，“不笑了，不笑了。”

“不好意思。”陶城没看住碰了一旁的园林工的扶梯，手赶紧拦着扶稳，“大哥，要下来吗？”

“不用，谢谢！”

陶城应了声好，走到沈念旁边说：“还不走？等着人再来问你电话？”

“别吵！”

陶城顺着沈念的视线看去，“剪树枝叶有啥好看的。”

园林工踩在梯子上仰着脸，沈念看不真切，仰着头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点什么。

枝叶落在地上，碎屑似的，连脑子都被填满了。

沈念看了太久，陶城收了笑，“怎么回事？”

沈念看着陶城一脸草木皆兵，“没事儿，大概就是我最近有点累了。”

“我说你也不是那种爱学习的人，怎么突然就变了。”陶城无奈摇头。吃肉群⑦﹑①零︿⑤⑧﹕⑧﹕⑤％⑨零

“你说谁呢，别污蔑人。”

陶城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