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无意加入其中的战斗，他当然希望陶城能如愿以偿，只是突然想起来周衍那句星期天有事，让那天焦急毛燥的自己显得很可笑。

陶城再咬牙切齿，当然也不会发生些什么，毕竟大家都是体面人，再跳脚也只能私下行动。

于子清上台的时候，沈念在底下听的很认真，比这个月他第三轮复习盘点的时候还要认真。

过犹不及，沈念认真到睡着，等陶城把他推醒的时候，礼堂大厅已经开始了有序的退场。

睡的迷糊，沈念脑子还不太清醒，“要我给你撑场吗？”

陶城气的拍了下沈念的脑袋，“撑什么场，等着。”

等人走光，只剩下四人的时候，沈念才觉出点荒唐来。

于子清浅浅看了眼陶城，说：“先出去吧。”

沈念搞不清楚这句话是对陶城说的还是周衍，但总归不是对自己说的。

他一直站在陶城的旁边，对面周衍的状态是什么样，他想不清楚都难。

他眼巴巴的看着于子清，也不吵也不闹，跟小时候沈念养过的一条田园犬很像，凶起来的时候是真的凶，但听起话来的时候是真的乖。

“你在学校附近走走，我还有事。”

陶城很不想听于子清在这里指挥，“什么事？”

沈念绞着手指无意识的发呆，打算彻底当个透明人。

“我要和周衍聊聊。”

出乎意料的坦诚，陶城没了借口发挥，沈念却想起了那天周衍的坦诚，嘴角勾了下，幅度不大，但笑确实真心实意。

右侧一边的梨涡显现出来，余光却瞥见周衍的目光，抬头对视间却发现不是错觉，周衍正切切实实的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