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手没停，随意看了眼菜单才说，“你点吧，我不挑。”

沈念只好点了几道常吃的招牌菜，又催着让服务员快点上菜。

周衍看了下明显心浮气躁的沈念，把烫洗干净的碗筷放人面前，“别着急，来得及。”

沈念喝了口水才稍稍舒坦，“不是你急着让我请你吃饭，我又不会跑。”

“晚上就太晚了。”

“星期天不行？”星期天有半天假，吃个饭足够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匆匆忙忙。

“星期天不行，有事。”

或许是周衍的神情太过严肃认真，沈念免不了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周衍如此重视。

沈念感觉自己像是上赶着请人吃饭，带着气性道：“行，待会儿多吃点，撑死你得了。”

周衍笑着回，“下午是自习课，迟到没事的。”

沈念嘀咕，“都不知道在老师办公室里的保证是说的什么。”

上菜速度比沈念预想的要更快，沈念迅速扒了几口，只求这顿饭吃完赶紧回学校。

沈念嘀咕的周衍听到了，行为更是验证了这一点，“沈念，你是不是在担心我啊？”

“担心你？天还没黑，你做什么梦?”

周衍已经习惯了这人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但总算心不坏，他听过太多难听的，有时候恶意满的能往脸上扑，闲言碎语都能往心里砸，这点话实在太小儿科。

各自半边倒也安静的自在，饭吃到一半，沈念就跟服务员提前挂了账，可没过多久手机就来了电话，“喂，干嘛？”

“你没在学校？”

沈念差点没被哽住，“不是吧，我刚用了点你的钱，你就来电话，至于吗？”

“扯淡，你吃饭挂我帐不是一天两天，我在乎这个？我刚刚在外面看到你了。”

沈念抬头看了眼窗户外，“哪呢？”

“没在了，刚刚去送了个客户，不小心看到的。”陶城抬步进了电梯，“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回去。”

沈念没有客气的意思，“陶城，等下我打电话给你，你让司机在饭店门口等我。”

沈念刚挂完电话，就看见对面的周衍已经放下了碗筷。

沈念看着自己碗里还剩下的半碗饭，说；“吃完了？”

“嗯，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沈念一愣，反应过来，“周衍，你给我脸色看，犯什么病？”

周衍脸色冷的如冰，“心病。”

昨天到今天，沈念和周衍的相处倒让人忘了他们因何交集，陶城和于子清这两个横亘在中间的难题只不过被摆在了一边，但实际上问题并没解决。

沈念突然不急了，吃起饭来可以说是慢条斯理，“反应挺大，顶什么用？”

“没用，但我乐意。”

沈念之前很讨厌周衍笑，因为做作，虚伪，如今不过一个陶城的电话，联系到于子清，就能窥见他真实一角，想到这里，沈念彻底没了胃口。

越是这样，沈念越是想戳破点什么，什么都行。

“于子清怎么样我不管，要是你对陶城做点什么，周衍，你知道后果。”

“威胁很有用，沈少爷太过抬举我，我是谁啊，能对他做什么，我该谢谢你高抬贵手放过我。”

话不投机半句多，“那你可以滚了。”

周衍坐着没动，“多少钱？”

“你什么意思？”沈念放下筷子，知道今天这顿饭是彻底吃不下去了。

“何必明知故问，沈念。”

沈念轻微闭了下眼，快的好似没有，他非要挑明白了，“因为于子清？”

周衍没说是还是不是，沈念只当是无声答案，情绪推至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