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过来帮他把大衣挂上，周衍站在门口换了鞋，“阿姨，加两个菜吧，晚上要多添一副碗筷。”

沈念说：“只有我爸过来。”

周衍笑了一下，手脚暖和了，这才走过去把人抱在怀里，“不然你以为还有谁？”

沈念有点不自在，“你放我下来。”

周衍笑着问：“不放，刚刚偷听到什么了？”

沈念反驳道：“就那几句话算什么偷听，这是我家。”

周衍摸了下他的肚子，“下次要问就躺在卧室比较好，坐在这里，小心感冒，还有，这最多是能算你爷爷和姥爷的休养地，那算什么家。”

沈念注意到他的称呼，他会跟着沈念叫沈云川爸，但并不会跟着沈念叫沈无峥和黄修缘爷爷和姥爷，周衍这种人，一点点的微妙不同都能窥见他的态度。

“早上出去你和我爷爷和姥爷到底说了什么？”

周衍卖了个关子，“在家躺了一天，是不是要出去走走了？”

沈念问：“去哪里？冬钓我可不去。”

周衍笑的意味深长，“念念，二老身体应该还没好到能冬钓一整天，他们受的住，十一也受不住，是不是？”

沈念有些讶异，他这时候还能想起十一来，“周衍，你很喜欢十一是不是？”

“很重要吗？”

“重要。”

“养条狗也会有感情。”他话的难听，可沈念却说：“周衍，这世界上并不只有我一个人爱你，十一也是。”

周衍嘴角微微扬起，“是吗？小兔崽子自己都没说。”

沈念哄他，“时间长了会说的。”

他笑起来的梨涡很好看，周衍忍不住亲了他一口，“走吧，该去接小兔崽子了。”

冬钓附近的酒店就有滑雪场，十一精力旺盛，沈无峥刚走两步就被黄修缘拦住了，“你这把老骨头还陪的动？”

沈无峥一听这话不干了，“我陪不动难不成你能陪？”

沈云川走过来不参与，“十一，过来。”

比起沈无峥和黄修缘，十一最喜欢的还是从小一直陪他的沈云川，“爷爷，十一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