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衣袖与桌面的摩擦,温延习惯性落笔时在末尾缀下一点。
黑墨水微凝,很快干涸附着在签名?后?方?。
“嗯。”
温延低敛着眸子?,薄薄镜片在阳光斜映下折射出一道冰冷的弧线:“温睿也一起回来了?”
苏确应声:“是这样。”
“看?来还?真是去拉斯维加斯赎人的。”温延轻笑,散漫的目光在眼镜后?格外耐人寻味。
比起只是喜欢一些极限运动,但绝不沾染恶习的温澍,他这位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可谓是实在不成器。
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母亲梁淑仪这些年只会溺爱,偏偏财政大权掌握在温正坤手里。
去年温睿染上赌.瘾,在国内澳城赌.博十有?九输,副卡超出限额,眼见梁淑仪手头也没了余钱,开始跟身边朋友几十万上百万的借钱。一个月后?东拼西凑来的七千六百万全部砸了个响,怕被?追债才跑去了美国。
温延自诩不是好人,也不爱拿权势说话,在这之前,他始终对这一家人睁只眼闭只眼。
但凡温正坤没在陈嘉玉生日当天做出那样恶心人的事,他没想过收拾温睿。
既然如此?,那就算算总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