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享受了。”陈嘉玉气?得脸红,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骄纵在此刻油然而生。
想到过程里不管怎么都推不开的肩,还有耳边轻哄和一而再再而三的马上,她只想反驳温延:“而且这种事?情明明是你们?男人更舒服一点,好?吗?”
温延低着眼,看了她一会?儿,想到第一次结束后她只说了几句话的生硬客套,又对比此时鲜活的模样。
他的眸光无意识地深凝,微妙地抬了下唇角:“可你有些时候也的确很大声。”
“别说了。”陈嘉玉的脸瞬间红透。
这是第一次解锁别的地方和姿势,她也是真?的不适应,起初只想快点回床上,后来只想快点天亮。
温延却不露声色地逗弄:“为什么不说了?”
看他在这种时候还要有来有往地不能让让自己,莫名有点憋闷。陈嘉玉没了解过别人做完这些以后什么样,但她现在胸腔里却胀胀的。
无法描述的淤堵,她撇嘴:“你就喜欢唇枪舌剑。”
话音落,头顶的人蓦然很低地笑了一声。
这么久以来,温延还没见过她发脾气?的样子,一瞬间讶异的同时,又觉得有趣,维持着唇边的弧度,他伸手将人卷进怀里,放缓了语速便显得轻声细语。
“我以为这是打情骂俏。”
“……”
陈嘉玉神色怔忡,下意识仰起头看向温延,撞进他好?整以暇的眼里,她看到了自己茫然的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前那个在她面前,和在别人面前展露出同等一面的温延消失不见。他开始变得不那么温和淡漠,有了不同一面的人味儿。
又从什么时候,这种话也能轻易从他嘴里说出来。
这么毫不在意且得心应手,让陈嘉玉也恍惚有种错觉,她在他这里好?似占据了一席之地。
“员工和太太怎么能相提并论。”
陈嘉玉想起这句话,又想起半晌前的憋闷,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温延在无声无息间改变的态度,宛若涓涓细流影响着她的习惯,让她在这个世?界有了一星半点的底气?。
这种被重视才能滋生出的权利。
陈嘉玉只在温延这里体会?到。
见她盯着自己眼波流转,温延的眉梢很轻地一抬,女?孩子浑身?上下都很软,尤其这双眼睛,沾着眼泪雾蒙蒙地朝他望过来一眼,前身?后腰都禁不住一紧。
没人能抵抗得了。
“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温延屈起指节在她脸侧轻轻刮了刮,陈嘉玉眨眼,敛起思绪弯了弯唇,理智告诉她不要口无遮拦,但话语却提前一步理智:“忽然觉得结婚挺好?的。”
毕竟多少了解她对一切感情抱有消极态度,眼下乍然听闻这句感慨,温延觉得新奇:“是么。”
陈嘉玉很轻地嗯了声。
偏过头,重新将脸靠到他胳膊上,距离拉近,皮肤便轻轻松松地贴在一起,她舒适阖眼:“也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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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玉之前那篇二区SCI在这个月中旬收到了返修二审的结果?,之后几天,她根据改稿要求逐条修改。
忙碌充实的生活,几乎没有机会?停下。
在这个过程里,温延断断续续地飞了几趟国外,“山间觅”的室内设计图也在这段时间定?稿。
偶尔中途还会?去?江北出短差。
按照婚前约定?好?的,两人照旧会?在每周抽两三个晚上回西山别苑小?住,而在这期间,温正坤一次都没出现过,时间一久,陈嘉玉便也忘了被他搅黄的那个生日。
至于他在餐厅里的那些胡言乱语,以免温老爷子心烦,陈嘉玉跟温延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