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打来电话。
“你们那会议结束没呢?”
陈嘉玉举着手机,另一只手动作不停:“刚结束一会儿,但我今晚要请个假。”
“还说我老公订了餐,喊你一块儿呢。”师姐上个月刚结婚,这顿是请客的老规矩,于是多问了一嘴,“晚上那事儿能往后推推不?”
陈嘉玉只好说了实话:“师父给安排的。”
“我的天呢。”师姐看热闹不嫌事大,在电话那头幸灾乐祸,“你才二十二啊,他怎么想的。”
也不怪师姐揣测,韩教授如今年近六十,外人面前风度儒雅,私下其实因为女儿的原因,总喜欢主动给身边的小辈们解决个人问题。
在他眼里,到年龄不成家实属大忌。
时间一长再到如今,大有愈发疯魔的迹象。
今年他手底下排在陈嘉玉前面的学生,全部迈入脱单大军,只剩年龄最小的她。
“可能之前师父听到咱俩聊天,我说不然我也结婚挡挡烂桃花,他觉得可行。”陈嘉玉偏头夹住手机,抱起文件放进办公室门后的资料柜里。
师姐笑了会儿,表示赞同:“不过去见见也没什么,老板眼光还是很毒的。”
随后她又开了个玩笑:“我本来以为你是被逼,还想着不然把你老公拉出来堵他的口。”
“别拿我打趣了师姐,我可没老公。”陈嘉玉码好资料,顺势往后退一步关柜门,“那我等……”
话没说完,她脚下突然踩到了什么,下意识低头去看,那是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