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见?他反复猜不准,陈嘉玉好笑的同时又一阵羞恼,“我在你眼?里这么财迷吗!”
温延面?上笑意加深:“那我想想。”
停顿三秒,故意给陈嘉玉屏息期待的时间,在她悬着心神不上不下,难耐地想要?催促前,温延不再?逗弄她,郑重笑叹:“恭喜你,陈博士。”
与此同时另一边。
陈嘉玉身?后是壮丽辉煌的学校大门,风骨遒劲的“怀安大学”牌匾在争先恐后破开云层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暖芒一视同仁地洒落在她发间与眉眼?,渲染出金粉色的萤光跳跃。
听着耳边理所应当的祝贺声,陈嘉玉手指收紧。
在接到研究生院教务处电话通知,她在几所top名校共同申请的数百名学生里,成功拿到今年交流项目的十分之一名额时。
陈嘉玉第一瞬间想到的只有温延。
她站在太?阳里眉开眼?笑,语调却镇定到轻柔:“对,我通过了。”
似是同样被她的喜悦心情感染,温延耐心等她平复,而后随意将那份股权书堆到旁边文件上:“什么时候走。”
陈嘉玉稍停,小?声:“下个月六号。”
八月七号。
温延的三十岁生日。
话音落,陈嘉玉犹嫌不够的样子,还讷讷继续补充:“要?去伦敦十个月,明?年六月份结束项目回来。”
温延眉心一跳:“这么久?”
之前听她说起期限在六个月到一年,温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是侥幸认为会是最短的半年。
可没想到真实?情况要?比预期多三分之二。
陈嘉玉高涨的兴奋随即一停,在电话两边的沉默中慢慢泄劲:“你生气了吗?”
咬了咬唇,她低声:“这次项目对我将来的发展很重要?,可能我有点?自私,但我还是不想放弃。”
等她揣着忐忑地说完,温延失笑:“想什么呢,谁让你放弃了。忘了我结婚前说的?”
他语调正经?:“陈嘉玉,我支持你的每一个决定。”
燥热的夏风在空气中穿流,明?明?带着密密麻麻的浪潮,扑在人身?上却好似沁着凉爽。
陈嘉玉紧绷的思绪一松,感到歉疚的同时,眸间又不受控地绽开璀璨的晶亮:“真的?”
温延不疾不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正经?事情上的确没有。
陈嘉玉慢慢笑起:“那你刚才不说话。”
“我只是在想,”温延顿了会儿,语调慢条斯理,“去这么久,要?不要?在你实?验室附近购置一套房产。”
他这样宽宏大量地为自己?着想,好似永远迁就退让,从来都不会感到厌烦的模样。
陈嘉玉的心间涌入一股甜丝蜜意的潺潺热流,抬手捏捏耳垂,故作不经?意地问他:“那你什么时候回家?”
温延鼻音幽微:“嗯?”
“交定金。”陈嘉玉迈步走出学校,步伐明?快,染着骄矜的声音收入音筒,“当作你为陈博士独守空房十个月的补偿。”
说完又害羞,立马挂断了电话。
而这头的温延听出话里深意。
莞尔两秒后站起身?,他长臂一展,捞过旁边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套在身?上,大步流星地朝出走时,身?体带来的一缕风拂过协议书,纸页蹁跹。
他打开门走出办公?室,将黑暗留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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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玉前往伦敦交流学习的事在那天板上钉钉,得知这桩喜讯,以许严灵为首的其他同门师兄师姐们,都纷纷为她高兴,每月一次的聚餐时间也因此提前。
吃过那顿饭,陈嘉玉便开始为出国做准备,和温